钱来客栈的大堂里。
月老一身叫花子打扮缩在角落,破衣烂衫沾着泥污,与周遭整洁的桌椅、往来的食客格格不入。
李行乐刚在后厨忙活完,一出来就瞧见这景象,顿时撇了撇嘴,势利眼的模样和婶婶如出一辙:“一个叫花子也敢进钱来客栈吃饭?看我怎么‘招待’你。”
他随手抄起桌上刚沏好的茶壶,晃悠悠走到月老面前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:“这位客官,我给你倒茶。”
话音未落,他手“一抖”,滚烫的茶水便径直泼在了月老摊开的手背上。
“哎哟——!”月老痛得面目扭曲,当即大叫起来,手背瞬间红红肿肿,冒着热气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李行乐手忙脚乱地放下茶壶,假装一脸关切地凑上前,“没烫到你吧?”
月老哭天喊地地搓着手背,委屈巴巴:“我不就是饿了想进来填填肚子吗?我容易吗我!”
这声音耳熟得很,李行乐愣了愣,仔细打量面前的“叫花子”——虽然满脸泥污,但那轮廓、那语气,分明就是月老!他忍不住笑道:“是你呀,老头!”
月老重重叹了口气,心里跟明镜似的:这小子刚才分明是故意的,连那关切的语气都是装的!“你婶婶以貌取人也就算了,你怎么也这样?”
李行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拉了把椅子坐下:“我说你也真是的,好好的不打扮,非要扮成叫花子进来?要不是婶婶见钱眼开,你能进得来?”
“哼!”月老冷哼一声,没好气道,“刚开始她死活不同意,可瞧见我手里的金锭子,立马就换了副嘴脸!有钱就是好说话啊。”
“那可不!”李行乐撇撇嘴,“钱虽然不是万能的,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。再说了,婶婶要是认出你,指不定又拿着菜锅追着你打呢!”
月老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等欺凌,越想越气,忍不住拔高了嗓门:“我一定要说,你婶婶就是个泼妇!女人的泼妇形象,在她身上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!”
不知何时,婶婶已经拎着口沉甸甸的菜锅,站在他身后咬牙切齿,脸上却还强挤着笑:“哦?我真是泼妇?”
月老没察觉她的怒气,梗着脖子道:“错不了!就是个泼妇,还是个恶毒的泼妇!”
等他抬眼看清面前的人,吓得一哆嗦。
婶婶给了李行乐一个铜板,眼神示意他别多管闲事。
李行乐接过铜板,连忙摆手:“我也帮不了你,自求多福吧!”
说完脚底抹油,溜之大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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