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时限一到,郊外破屋里的姻缘绳突然光芒一敛,如潮水般褪去,彻底松开了近儿和李行乐。
束缚刚解,李行乐便两眼一黑,直挺挺地晕了过去——这七日被姻缘绳绑定,他凡人身躯承受不住仙气的气息,早已耗尽心神。
近儿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,饿得前胸贴后背,却还是幸灾乐祸地踢了踢李行乐的腿:“还好我是神仙,不然也跟你一样弱不禁风。”
她俯身查看,发现李行乐手掌上的血洞竟已完全愈合,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,不由得欣慰一笑。
可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。她如今内息空虚,一点灵力也调动不起来,连随身的神兽都召唤不出,这荒山野岭的,怎么把这昏迷的家伙安然无恙送回家?
“要不……把他丢在这里喂野猪?”近儿啧了一声,心里泛起歹念,可看着李行乐毫无防备的睡颜,终究还是狠不下心。
她无奈一笑,弯腰背起李行乐,大步走出破屋。
山路崎岖,李行乐的体重压得近儿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。
她咬着牙往前走,心里把李行乐骂了千百遍:“真是上辈子欠你的!早知道就该让你钻狗洞!”
天水宅的花园里,陈若安正提着水壶浇花。
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落在花瓣上,她心念一动,手掌张开,一缕柔和的仙法喷涌而出,注入蝴蝶体内。
蝴蝶瞬间体型暴涨,化作一只巨大的彩蝶,稳稳落在地上。
陈若安足尖轻点,轻盈地跳上蝶背,驾着它往紫心亭飞去。
不多时,她便捧着一朵娇艳的荷花归来,径直走进厨房。
庭院中,刑天正端坐弹琴,眼神虔诚而专注,琴声悠扬,仿佛在与天地沟通。
忽然,一只双目失明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来,嘴里叼着一颗乌黑发亮的魔灵珠,精准地落在他掌心。
刑天心中一暖,没想到这小家伙竟千里迢迢赶来送这份大礼,平日里果然没白疼它。
他毫不犹豫地服下魔灵珠,瞬间,浓郁的魔气在周身涌动,实力大增。
陈若安端着一碗荷花羹走出厨房,恰好看到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,一根黑色羽毛无声飘落,正巧掉进碗里。
她抬头望了望天空,没看到其他飞鸟,便低头看向刑天,不慌不忙地捡起羽毛——反正他看不见,眼不见为净。
“刑大哥,这是我从紫心亭摘的荷花做的荷花羹,你尝尝。”陈若安收起笑容,声音清脆悦耳。
刑天眉头微蹙:“你去了紫心亭?”
“对啊,那里的荷花开得正好。”陈若安递过碗,好奇地问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刑天没有解释,只是淡淡提醒:“没什么事,以后还是少靠近那里为好。”
陈若安虽满心疑惑,却还是乖巧点头:“好,我听你的,以后不去了。你快尝尝,清甜可口呢。”
刑天摸索着接过碗,喝了一口,温润的甜香在舌尖散开。
“怎么样,好喝吗?”陈若安满眼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