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《三字经》,什么白玉方块字,都见鬼去吧!他儿子这是在用仙气打根基呢!这能是那些凡俗玩意儿比得了的吗?
一股巨大的惊喜和一种我媳妇儿果然牛逼的自豪感瞬间淹没了他。他看向清仪的目光,简直像是在看一座行走的宝藏。
“爷,爷明白了!”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,一把抓住清仪空闲的那只手,紧紧攥在掌心,眼神灼热,“以后都听你的!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!爷绝无二话!”
清仪的手被他攥得有些疼,微微蹙眉,但看他那副恨不得把她和儿子一起供起来的傻样,到底没把手抽回来。“嗯,爷明白就好。”她语气依旧淡淡的,但眼底深处,还是掠过一丝极淡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。
这时,乳母张氏轻手轻脚地过来,准备把睡熟的弘晖抱去里间小床。胤禛这才松开清仪的手,亲自小心翼翼地将儿子移交过去,那动作,比对待最珍贵的瓷器还要轻柔百倍。
看着乳母抱着弘晖离开,胤禛转过身,挨着清仪坐下,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肩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“辛苦你了,清仪。”他低声说,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,声音里是满满的感激和柔情,“爷以前……是爷想岔了,总拿寻常规矩来套你们母子。”他现在彻底明白了,他的福晋和儿子,那能是寻常人吗?必须得用非常之法!
清仪靠在他怀里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,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沉稳震动和那蓬勃温暖的龙气,觉得这般靠着倒也舒适。她懒懒地嗯了一声,算是接受了他的检讨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”胤禛像是想起了什么,低笑起来,带着点戏谑,“咱们晖儿这般养护下去,将来该不会真成了话本里那种能腾云驾雾的神仙吧?”
清仪闻言,忍不住抬眼看他,唇角微勾:“腾云驾雾有何难?”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。
胤禛被她这话噎了一下,看着她清澈眸子里那抹不甚明显的调侃,心头像是被羽毛搔过,痒痒的。他手臂收紧,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,低笑道:“是是是,对福晋来说自然不难,那不知爷有没有这个福分,也沾点仙气,益寿延年什么的?”他这话半是玩笑,半是试探。
清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,和他眼中清晰的期待,心中微动。她伸出手,指尖在他眉心轻轻一点,一缕微不可察的清凉气息瞬间渡入。
胤禛只觉得灵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明,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,整个人神清气爽,仿佛年轻了好几岁。
“这样,够了么?”清仪收回手,语气平淡地问。
胤禛怔住了,感受着身体明显的变化,心中震撼无以复加。他猛地低头,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,声音因激动而沙哑:“不够!爷要沾一辈子!”
清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直白的话语弄得耳根一热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得寸进尺!”
夕阳的余晖将相拥两人的影子拉长,融合在一起。院子里安安静静,只有秋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胤禛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填得满满的。他看着怀里人微红的耳廓,只觉得岁月静好,莫过于此。
他的仙子,他的儿子,他的家。
他低头,在清仪耳边用气音低语,带着无尽的珍视:“清仪,有你和晖儿,爷此生足矣。”
清仪长睫微颤,没有应声,却也没有推开他,只是将头往他肩窝里埋得更深了些。
嗯,看在他今日如此识趣,龙气也格外温顺的份上,便让他多抱一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