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日头跟比赛似的往死里烤,河也干了。部落里又炸锅了,空气里都飘着焦糊味儿。鱼干倒是越晒越多,可没水喝,那玩意儿能当水喝是咋的?
徐诺瞅着干得咧开嘴的地皮和蔫头耷脑的族人,急得嗓子眼冒烟。她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逼着脑瓜子转起来: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,试试打井吧!
“咱不能光盯着面上这点水了,”她对眉头拧成死疙瘩的雷和急得直转磨磨的烈说,“得往下掏!挖深坑,整水井!地底下保不齐有暗河!”
“挖井?”族人们听得直眨巴眼,这词儿新鲜。
“对喽!就跟咱挖陷阱一个理儿,可劲儿往深了掏,啥时候见着水啥时候拉倒!”徐诺一拍大腿。眼下就这招儿最靠谱了!
她领着雷和几个老把式,专往河边洼地、柳树毛子边上转悠。
瞅见没?这儿的草长得贼拉绿,地皮踩上去软乎,保不齐底下有水!她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,嗯,潮乎乎的,就这儿先挖一个试试!
老兽人力眯着眼直点头:这丫头脑瓜子灵啊!咱们祖辈辈就知道在河里取水,谁想过往地底下掏啊!
旁边几个老兽人跟着附和:可不咋的!智者这脑瓜子是咋长的?比咱们这些老家伙强百套!
徐诺一口气划拉了五个地方:河滩地、老柳树下、山脚背阴处、曾经出过泉眼的石缝、还有一片长得特别旺实的芦苇荡。她把壮劳力分成五队,挨个地方开挖。
咱这就跟开盲盒似的,徐诺叉着腰给大伙儿打气,保不齐哪个坑就出水了!
烈第一个跳起来响应:徐诺说咋整就咋整!我带队去挖河滩地!
雷沉稳地分配人手,看向徐诺的眼神里带着全然的信任:听你安排。
结果头四天净白忙活了:河滩地挖了三米深全是沙子,干得冒烟;
老柳树下倒是挖着水了,可那水浑得跟泥汤似的,还带着烂树根子的的臭味儿;
山脚石缝那儿碰着大石头,刨了半天纹丝不动;
最气人的是芦苇荡,看着湿乎,挖下去全是黑泥,黏了吧唧糊爪子。
这不扯呢么!烈累得瘫在地上,狮毛都打了绺,白瞎这老些力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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