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在木牌旁边刻下从1到10的简易数字符号。
“这是1,这是2……一直到10。有了这些,咱们以后记录猎物、清点人数、分配食物,就方便多了!”
说干就干。接下来的几天,徐诺的“扫盲班”在公共大屋的一角悄然开张。学生是几个眼神懵懂但充满好奇的孩子,以及雷、墨等“高级学员”。
烈对此兴趣缺缺,觉得不如练习捕猎实在,但被徐诺硬拉着学;寂则沉默地坐在角落,用他那粗大的手指,笨拙却认真地在地上比划着数字,眼神专注得仿佛在钻研最高深的狩猎技巧。
“今天咱们学到这里,1到10都记住了啊!明天检查!”徐诺拍了拍手上的灰,颇有几分乡村女教师的风范。看着孩子们和几位“大学生”认真(或痛苦)的模样,她心里有种奇特的成就感。文明的种子,正在以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播撒。
然而,这份专注于文化建设的宁静,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被骤然打破。
当时,徐诺正在屋外,指导两个半大孩子用树枝在雪地上练习写“土蛋”和“鱼”的简化图案。负责在高处了望的哨兵——那个眼神极好的年轻狼族战士——如同灵巧的豹子般从树干上滑下,面色凝重地直奔她和雷恩。
“族长!族长夫人!”他压低声音,带着紧迫感,“东面,大约三里外的雪林边缘,有东西在移动,很小,很谨慎,借着地形隐藏。一共三个,看体形是兽人,不是我们知道的附近部落的人。”
探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