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御工事差不多了,小鸡崽那边也有动静了……
红这一守,就是将近二十天。
她几乎把那铺着软草的宝贝筐子当成了自己的窝,比伺候自家崽子还精心。
早、中、晚三次,雷打不动地给那些青褐色野鸡蛋翻身,手背时刻感受着炕头的温度,嘴里念念有词,全是徐诺交代的要领。
部落里大伙儿都跟着惦记,小兽人们天天扒窗户,连烈出去打猎回来,第一件事也是咧着嘴探头问:“红啊,俺那会抓虫子的小弟们还没动静?”
徐诺面上稳如老狗,心里也跟有小爪子在挠似的。她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,往这边跑得更勤。
这天傍晚,红的手刚探进草筐,指尖就触到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的“笃笃”声,像是从蛋壳里面传出的细小敲击。
她手一僵,呼吸都屏住了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颤:“智者!快听!有…有动静了!”
徐诺一个箭步蹿过去,俯身侧耳。
“笃…笃笃…咔
细碎的啄壳声断断续续,却异常执拗。
“要出来了!”徐诺眼睛唰地亮了,压低兴奋的嗓音,“红,快去告诉大伙儿,轻点儿!再弄点温水和碎米备着!”
消息像阵风,瞬间刮遍了部落。兽人们放下活计,轻手轻脚、满脸好奇地围拢到徐诺家窗外,挤挤挨挨,伸长了脖子,连喘气都放轻了。
屋里,徐诺和红,闻讯赶来的雷、烈,还有默默站在稍后位置的寂都围在炕边,目光聚焦在那枚发出声响的蛋上。
蛋壳上先是出现一个小凸起,接着是细微裂纹。裂纹扩大,能看见一个嫩黄尖喙在努力啄击。一下,又一下,带着生命初始的顽强。
“加把劲,小家伙…”徐诺小声鼓劲儿。
终于,“咔嚓”轻响,一小块蛋壳被顶开,一个湿漉漉、黏着蛋膜的小脑袋钻了出来,眯着眼,小胸脯剧烈起伏,发出细弱却清晰的“啾”!
“第一个!”红激动得眼圈泛红。
有了榜样,其他蛋也陆续传来动静。草筐里“笃笃”、“咔嚓”、“啾啾”声此起彼伏。
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
过程缓慢磨人。有的小鸡崽力气足,几下撑开;有的则吃力,需休息再战。徐诺严令不准帮忙,靠自己破壳的才最壮实。
直到次日天亮,八个野鸡蛋,最终有五只成功破壳。另外三个悄无声息。
五只小鸡崽绒毛被炕烘得半干,蓬松成五个摇摇晃晃的黄不乎的,黑不拉几的毛球。它们跌撞走着,黑豆眼好奇打量世界,嫩黄小嘴“啾啾”叫,又萌又脆弱。
“哎呀妈呀,可忒招人稀罕了!”窗外有雌性兽人低呼。
烈看得眉开眼笑,大手习惯性想摸,被徐诺“啪”一下拍开:“粗手粗脚,别吓着!以后抓虫子归你!”
“包俺身上!”烈把胸脯拍得砰砰响。
红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和成就感,按徐诺教的,用干净羽毛蘸温水引导小鸡喝水,又把寂提前准备好的、捣碎的蚯蚓肉末和一点点小米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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