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御工事的进度,快得让徐诺直咂舌,跟那钻天猴似的,噌噌往上蹿!
寂手底下那帮熊族兄弟,好家伙,天生就是干这大力出奇迹活儿的料!
那真是膀大腰圆,一个个跟小山似的,力气多得没处使。
原先狼族战士吭哧瘪肚老半天才能拖回来一根的房梁木,人家熊族两人一组,喊着“嘿呦、嘿呦”的低沉号子,在没膝深的雪地里走得那叫一个稳当,跟溜达似的就给你整回来了!
这帮爷们儿话不多,可干活实在,分给他们的砍树、挖土的活儿,总是头一个利索干完,那质量还杠杠的,一点不含糊。
徐诺瞅着那一截截眼瞅着就往起窜、混着黄泥碎石、厚实得让人心安的新围墙根脚,心里美得直冒泡。“这免费劳动力……啊呸,是咱新来的家人,可真顶用啊!”她暗戳戳地庆幸自个儿当初的决定英明。
烈那边更是把他那猎人的看家本事抖落得淋漓尽致。部落外头那皑皑白雪底下,好家伙,跟布下了天罗地网似的。
那陷坑伪装得跟平常雪地没两样,底下可是插满了削得溜尖、在雪光下闪着寒光的木头橛子;
柔韧的藤蔓套索藏在枯枝烂叶底下,就等着哪个倒霉蛋一脚踩进去;
还有那用树枝子做的弹弓弩,瞧着粗糙,近了身也能扎他个透心凉!他甚至还让人在几条常走的道儿上泼水冻冰,弄出好几片滑不溜秋的“镜面路”,专治各种不服。
“诺,你快来瞅瞅这个,”烈难得带着点显摆的劲儿,指着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雪包,“这玩意儿踩上去,‘噗嗤’就掉坑里,坑底下还有这好玩意儿——”他扒拉开一点浮雪,露出几根用新打出来的、还带着毛边的铁片子削尖的木刺,那冷森森的光,瞅着就让人脖子后头冒凉气。“够那帮瘪犊子喝一壶的吧?”
徐诺看着那泛着幽光的尖刺,下意识地一缩脖,由衷赞叹:“真行!够损……啊不是,是够巧妙!”她心里嘀咕,这烈要是搁她原来那地界,绝对是个顶尖的野外生存专家,专下黑手那种!
看着烈得意的样子,徐诺眼珠一转,又冒出几个更“缺德”的点子:
“烈,咱能不能整点‘味儿’大的?挖坑的时候,底下埋点腐烂的动物内脏或者特制的臭草,谁掉下去先熏他个半死!”
“还有那边坡地,雪底下埋点圆溜的石蛋子,敌人冲锋脚底一打滑,那场面……啧啧。”
“树枝弹弓上头,不绑尖木棍,绑上用石头磨的蒺藜球,滚出去专扎脚板底!”
烈听得眼睛发亮,一拍大腿:“高!实在是高!媳妇你这脑袋瓜里咋这么多花花肠子!” 说完兴冲冲地就去搞“生化武器”和“铁蒺藜”了。
雷则像那钟表里头最核心的齿轮,一丝不苟地协调着全局。
他把人手调配得明明白白,啥时候该谁上工,啥时候该歇气儿,安排得妥妥帖帖,既不让重伤号累着,也让每个人都为护窝子出了力。
他还把狼族和熊族混编成巡逻队,搁外围不停地转悠,了望哨上更是白天黑夜不断人,上头还生着小炭盆,免得放哨的兄弟冻成冰棍。
整个部落就跟那上了发条的机器似的,运转得那叫一个顺溜。而徐诺,就是那个一边给机器加油,一边掰正方向盘的总瓢把子。
她不光盯着工程快慢,更操心大伙儿的日子过得咋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