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重生摄政王的小娇妻今天又闯祸了
- 重生归来,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清弦,回到了九岁稚龄。这一世,他不要江山,只求一人——那个曾为他惨死的将门孤女,顾阑秋。找到尚在襁褓中的她,他敛起锋芒,化身温润如玉的“清弦哥哥”,默默守护。可他那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娇妻,今天又闯了什么祸?且看昔日枭雄如何手忙脚乱,在养成与心动间,谱写一场跨越两世的极致温柔与深情守护。
- 芋涡
不再是之前那种飘飘洒洒的鹅毛,而是成了密不透风的雪片子,被嗷嗷叫的北风裹挟着,横着飞!砸在脸上,跟小刀子剌肉似的生疼。天地间就剩下一片白,白得晃眼,白得让人心慌。门推不开,窗户眼儿都快堵严实了,哨塔上了望的兄弟上去没一炷香功夫,就得赶紧换人,不然真能冻成冰坨子掉下来。
“我的妈呀,这雪是要把咱活埋了咋的?”烈扒着门缝往外瞅,刚开条缝,寒风夹着雪粒子就呼他一脸,呛得他直咳嗽,赶紧把门顶上,“比俺冬天在雪窝子里蹲守最刁钻的雪狐那回还邪性!”
徐诺裹紧了身上所有的兽皮,靠在烧得滚烫的火炕墙上,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,看着从门缝窗隙里钻进来的、在地上积起的一小撮白色寒气,心里头一阵发怵。
“去年这时候,也没冷得这么邪乎,”一个靠在炕梢、脸上带着冻疮疤的老狼兽人,揣着手,哑着嗓子开口,打断了徐诺的回忆,“不过,那时候咱没这热炕头,也没这厚实墙,全族老小就挤在几个漏风的破棚子里,靠那点儿快熄了的火堆硬扛。真是扛不住啊……每天早上都得抬出去几个,硬邦邦的……”
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,只有火塘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外面永不停歇的风嚎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兽人接话,声音里带着后怕:“可不是!饿得前胸贴后背,存粮早见底了,啃树皮都啃光了毛。族长没办法,眼看再窝着就是个死,只能咬着牙,趁着不下雪的时候带着俺们几个还能动弹的,出去碰碰运气……那雪,都没到大腿根儿了,走一步都费老劲……”
“碰运气……” 徐诺心里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雷。
雷正低头用一块磨石打磨他新得的铁矛头,动作沉稳,仿佛没听见那些话。
但徐诺分明看见,他握着矛头的手指,关节微微泛白。
那个年轻兽人还在絮叨:“……俺们都觉得没指望了,这鬼天气,连根兽毛都瞅不见。就在准备往回蹽的时候,族长眼尖,看见前面雪堆里好像有啥东西……扒拉出来一看,好家伙,是个穿着怪模怪样、冻得就剩一口气的雌性!就是智者您呐!”
屋里所有人的目光,不知不觉都聚焦到了徐诺身上。
徐诺感觉脸上有点发烫,心里更是五味杂陈。原来自己当初是这么被“捡”回来的。她穿越就是醒来时看到的雷那双沉稳的灰狼眼睛。此刻听着兽人们的描述,才真切地感受到当时的凶险和……雷那看似鲁莽举动下的决断。
“当时您那小脸,白得跟雪地一个色儿,摸上去冰手,” 老狼兽人看着徐诺,眼里带着点唏嘘,“大伙儿都说救不活了,白费力气。族长没吭声,就把您裹自个儿袄里,硬是一路给捂回来的……回来的时候……”
烈听得直咂舌,看向雷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,又扭头对徐诺咧嘴笑:“嘿嘿,要不说族长英明呢!要不是他当初把诺诺你捡回来,咱现在哪来的热炕头睡?哪来的铁家伙使?早他娘冻死饿死球了!”
徐诺看向雷,正好撞上他抬起的目光。他还是没什么表情,只是眼神深处,似乎有那么一丝极淡的、不易察觉的东西闪过,快得让她抓不住。
“去年是硬扛,差点全族搭进去。” 雷放下磨石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今年,咱们有墙,有炕,有点存粮,虽然紧巴,还有智者。” 他目光扫过众人,“只要咱自己不乱,就死不了!”
他这话像定心丸,让有些躁动不安的人心稳了下来。
是啊,比起去年那种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的绝境,现在好歹有遮风挡雪的地方,有暖身子的炕,有点能吊命的粮食,还有总能想出点子的智者。这雪再大,风再狂,只要屋里这口热气不散,希望就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