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其姝一把将用来登记的册子拍在柜台上,用盖住他的声音高声说道,“我们半日闲抽出去的每一张福签我们都有记号,每种福签各二百张,右上角的记号也是不同的二百个记号。
除了长寿这支福签的记号对得上,其他四种福签是这个记号的,我们登记的抽中客人可不是您。
况且五张福签右上角记号全都做成一样的,您瞧着我可像是傻子?”
听到林其姝这么说,陈达立马把自己怀中的那五张福签打开来看了一下。
果然他将福签右上角写着一串他看不懂的记号,并且五张福签右上角的记号都不一样。
虽然看不懂,但他也发现是几个符号的反复出现排列组合,应该是有规律在的。
确定之后,他立马出声支援林其姝,“你可别冤枉了林掌柜,我这就是刚兑换的,我五张福签右上角的记号,就是如林掌柜所说每张都不一样!”
也有一些食客身上还有福签,打开来一瞧果然发现了右上角的记号。
再加上平日里半日闲一向说到做到,尤其节日的时候还时常送些饮子零嘴,一看就不是这般小气的店家,当即就有不少客人出声嘲讽。
这人眼看不对,眼睛一横就想扯过登记的册子,林其姝却早就防着他这一下,立马就把册子给收了起来。
赵初荷怒喝出声,“你干什么你,假冒不成还想把我们这册子给撕了是吗?”
半日闲的几人全都聚拢过来,围在林其姝身边,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,似陈达这样的几位常客也站了起来,随时准备帮忙。
那细长眼的男人看诓骗不成,低声咒骂了一句就跑了。
林其姝朝几位起身的客人福礼谢过,“感谢几位客人的仗义执言,今日几位点的饮子糕点小店权当奉敬,聊表谢忱。”
“林掌柜客气了!”接二连三的道谢声响起,店里又恢复了刚才那副谈天说地的场景。
送走了来闹事的,林其姝又在琢磨另外一件事。
过了年马上二月份林其煦就要去参加县试了,考试时吃食什么的也得自备。
林其姝原本对这科举考试也是只知皮毛,对很多考试的具体细节都并不清楚。
还是东林学塾的夫子,给明年要下场的考生们集中补习了一番考场的注意事项,林其煦听了回来与她说才知道的。
考生进入殿试前的三个阶段,童试、乡试、会试,只有童试没有锁院制。
明年二月林其煦要参加的是童试中的县试,要连考五天,第一天只是点名入场核对身份,后边四天则是每日一场,每场考试结束后考生可以回家休息,次日清晨再入场考试。
考场就是临时借用的县衙,考生除了要自带毛笔墨锭和砚台外,吃食也需要自己准备。
虽说县试期间每日都可以回家,但考试本就是一个极费体力和脑力的事情,中午那顿肯定得吃点东西才能撑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