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衙役有些迟疑,陈昱立马大声嚷嚷,“有什么不敢见人的,让人看看都不敢啊!”
“是啊,看看总没事。”
“不让看是不是心虚啊。”
听到人群中的议论,李志成咬牙说道,“让她看,能有什么不敢让他们看的。”
见李志成这般说,那衙役也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林其姝。
林其姝接过玉佩仔细看过,接着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,以让院内院外的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向李志成发问,“李郎君,你确定这是你那家传玉佩?”
“自然确定!”李志成大声说道,“这玉佩我随身佩戴多年,许多人都可作证。”
林其姝微微一笑,“那就奇怪了,我记得今日在酒楼相遇时,李郎君腰间佩戴的是一块青玉,上面似乎雕刻着如意纹,怎么到了晚上,家传玉佩就变成了岁寒三友的白玉佩了?”
李志成脸色微变,随即强自镇定,“你、你记错了!我今日佩戴的就是这块白玉!”
“是吗?”林其姝转向石见溪,“石郎君可还记得?”
石见溪会意,点头道,“的确,我记得今日李郎君腰间是一块青玉如意纹佩。”
李志成急忙辩解道,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我今日换过玉佩!对,回住处后我换了玉佩才去清江阁的!”
林其姝不慌不忙,拿着那块白玉,仔细端详片刻,忽然问道,“既然这是李郎君的家传玉佩,想必十分熟悉,不知这玉佩可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或特征?”
李志成愣了一下,随即道,“这岁寒三友就是特征!”
“岁寒三友的花样常见,不足为证。”林其姝将玉佩举到灯下,“我倒发现这玉佩穿孔处有一道极细微的裂痕,像是曾经摔碰过。
李郎君,这是你家传之物,不会不知道吧?”
李志成的额头渗出细汗,他没有多想便回道,“自然知道!那是我小时候不慎摔的!”
林其姝忽然笑了,笑容中带着些胜券在握的从容,“那就奇怪了,我仔细看过了,这玉佩穿孔处完好无损,并无任何裂痕。”
院内一片寂静,衙役们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。
林其姝乘胜追击,紧追着问道,“李郎君连自家传家宝的特征都说不清楚,反倒是我这个外人更了解?还是说,这玉佩根本就不是你的?”
李志成脸色铁青,支支吾吾说道,“我、我记错了而已……”
林其姝恍若未闻,转向衙役问道,“再者,差爷不觉得奇怪吗?若真是家传宝玉,失主找到后应当欣喜若狂,为何李郎君看都不多看玉佩一眼,反倒急着抓人?”
为首的那名衙役眼神闪烁,显然已意识到事情不妙。
院门外的议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。
石见溪适时接话,“在下还有一事不明,按律,府衙差役办案,需二人以上同行,且必须佩戴腰牌。
请问两位差爷,腰牌何在?”
众人的视线朝两名衙役的腰间看去,那里空空如也。
为首的那名衙役倒还算镇定,另一名衙役则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,面上有些慌乱。
石见溪见状冷笑道,“莫非几位是假冒的官差?”
为首的衙役强作镇定,“休得胡言!我等自然是真差役,只是今日便装出行,未带腰牌。”
“便装?”林其姝挑眉指着他们的公服,“这难道不是差役服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