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还没有反应,又俯下身,毫不犹豫地进行人工呼吸,配合胸外按压。
周围的人都惊呆了,从未见过如此救人的方式,尤其是那“口对口”,更是让一些守旧的夫人小姐掩面低呼。
卢夫人和那奶娘也愣住了,但见林其姝神色专注,动作有条不紊,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希望。
卢夫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石见溪和晏知微也挤到了前面,紧张地看着。
片刻,仿佛过了许久,樊小姐猛地咳嗽起来,吐出了几口水,眼皮颤动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醒了!醒了!”人群发出一阵低呼。
卢夫人长舒一口气,几乎软倒,被晏知微上前扶住。
樊小姐眼神迷茫了片刻,才聚焦到眼前浑身湿透又发髻散乱的林其姝身上。
“是……是你救了我?”她声音虚弱,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。
林其姝见她醒来,也松了口气,累得坐倒在地,勉强笑了笑,“小姐醒了就好。感觉如何?可有哪里不适?”
樊小姐摇了摇头,劫后余生的后怕像潮水般涌来,心中感激之情更盛,挣扎着想要坐起,“多谢……多谢娘子救命之恩……”
林其姝忙按住她,“小姐刚醒,还需静卧,莫要乱动。”她抬头对卢夫人道,“夫人,需尽快送樊小姐去暖和房间,换下湿衣,饮些姜汤驱寒,再请郎中仔细瞧瞧。”
卢夫人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,赶忙朝周围的仆妇吩咐到,“快!快按林娘子说的办!”
樊小姐的奶娘高兴得又哭又笑,小心翼翼地将樊小姐抱起。
卢夫人亲自上前扶起林其姝,紧紧握住她的手,声音充满了后怕与感激,“好孩子,好孩子!今日多亏了你!真是……真是万幸!”
林其姝谦逊道,“夫人言重了,恰巧略通水性,怎能见死不救。”
这时仆役抬来了软轿,将樊小姐稳妥送走。
卢夫人又再三叮嘱下人好生照顾林其姝,这才匆匆跟着去看顾樊小姐了。
人群渐渐散去,但看向林其姝的目光都已带上惊奇与敬佩。
晚风一吹,林其姝没忍住打了个哆嗦。
石见溪立马上前将林其姝身上的披风紧了紧,将晚风的凉意隔绝开来。
他低声道:“快回去换衣裳,莫着凉了。”眼神里是未曾掩饰的担忧。
这时陈昱和四娘、赵初荷三人也终于也挤过来。
几人看到救人的竟是林其姝,不由得就是一惊。
幸好没出事。
赵初荷和四娘赶紧冲上前去,“林阿姐!你没事吧?”
看着林其姝苍白的脸和湿漉漉的头发,两人心疼不已。
陈昱则火速招呼仆役去准备姜汤和干净房间。
林其姝看着身边关怀的几人,赶忙挤出笑容,“我没事,你们别担心。”
几人护着林其姝,被仆妇引到一处僻静的厢房,里面有备好的热水。
这时,卢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亲自过来了,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淡紫色罗裙并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