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刚说完,徐泽斯便赶忙接口道,“母亲好意,孩儿心领。只是这次院试我们虽然中了,但这不过是科举之始,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这般大肆操办,未免有点显得张扬,恐怕是会惹人非议。”
林其煦也立刻附和,“徐兄所言极是,伯父,伯母,二位长辈的好意我们知晓了,只是确实容易招眼。”
徐父原本听了吴氏的话有些意动,商家本性,觉得这正是结交官绅、扩大名声的好机会。
但听他们两个一说,也觉得有理。
科举场上,沉稳低调才是长久之道。
“嗯……”徐父沉吟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,“罢了,你们年轻人懂得谦逊是好事。
那就依你们,不大肆张罗了,今晚就在家中设一桌家宴,自家人庆贺一番便是。”
吴氏虽有些遗憾,但更愿意尊重两个孩子的意愿,也笑着点头笑着应下,转身去张罗晚宴。
徐泽明和徐泽杰和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嫉恨。
这家宴,他们可半点不想参加。
四名晚辈从正堂里头退出。
刚一离了徐父的眼,徐泽杰便忍不住出言挖苦,“三弟可真有自知之明啊,怕是知道自己以后乡试考不上,所以不敢大肆庆祝吧。”
不待徐泽斯出声,林其煦便上前一步,嘴角虽然笑着眼神里却是冰冷一片,“听闻兄台家中一直有先生精心教导,院试也考了三次才过,这般才疏学浅,才更需要自知之明吧。”
徐泽杰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,伸出指头指着林其煦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了半天。
徐泽斯用手中的折扇一把拍开徐泽杰的指头,“你什么你,多读点书吧。”
年纪稍大些的徐泽明目光沉沉,但终究没有和他们两个杠上,拉上徐泽杰便走了。
当晚,徐府准备了丰盛的晚宴。
吴氏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徐泽斯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和西湖醋鱼,席间不停地给他夹菜。
“多吃些,读书辛苦,都瘦了。”吴氏慈爱地说。
徐泽斯也并不抗拒,轻声道,“多谢母亲。”
吴氏也没落下一旁的林其煦,因为不知道他爱吃什么,各色菜式都给他夹了些。
有徐父在上首坐着,其他两房也不敢说些风凉话,一顿晚宴就在表面其乐融融,暗地里暗流涌动的氛围中吃完了。
三日后,林其煦和徐泽斯启程返回邗江县。
临行前,徐父竟然亲自来送,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。
“回去好生读书,缺什么就写信来。”徐父对徐泽斯嘱咐道,又对林其煦说,“林贤侄,泽斯就拜托你多照应了。”
林其煦恭敬应下,徐泽斯看着父亲难得慈和的面容,心中难免又掀起了一丝波澜。
九月初三,邗江县城门口热闹非凡。
半日闲的的几人一早就在铺子里忙活,这几日铺子里的客人可太多了,所有人这几日都没有休假,全在铺子里帮忙。
王秀兰带着赵初荷把新做的折桂糕摆得整整齐齐。
这糕点是用山药、莲蓉和枣泥三层制成的,顶上点缀着金黄的桂花,寓意“连中三元,折桂而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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