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可以!”林其姝笑道,“这事就交给你,明日我们去选些质地适合雕刻的果子来。”
赵初荷赶紧说道,“我也想试试!阿庆哥哥能不能也教教我!”
余庆爽朗一笑,“没问题,我教你!”
定下来一样巧果了,林其姝又说道,“如今咱们家烤制的酥点是都城里的头一份,王婶,还要劳烦您再制一份并蒂莲酥,就用莲蓉馅再加上咸蛋黄,味道应该不会差。”
王秀兰眼睛一亮,“好,我一会儿就去试试。”
交代完巧果,林其姝则自己琢磨起饮子来了。
都城物产丰富,有许多邗江县里没有的食材。
前阵子她从南货店收了一批玫瑰花露和干玫瑰,正好用来做七夕的饮子了。
用精心调配过比例的玫瑰花露兑上牛乳,顶上堆起奶油,再到顶端撒上些干玫瑰花瓣碎,新品胭脂雪便得了。
第二日一早,余庆和赵初荷便兴冲冲地去选适合雕刻的果子。
回来时带着一小筐脆桃、甜瓜和葡萄。
余庆手巧又稳,拿着小刀,竟真能将脆桃片刻出简单的缠枝花纹。
接着将甜瓜挖成小巧的花篮状,削下来的果皮则扎成了提手的模样。
葡萄则保持完整,与雕刻好的果子交错串起,再配上那碟香气馥郁的花露蘸料,看起来精致可人。
赵初荷起初还雕废了不少果子,苦练了两日之后,也上手了,惹得新来的朱婶子和陈婶子连声夸赞。
秋闱就在八月,石见溪忙着读书,已经有半月没来过半日闲了。
石见溪每日埋首于经史子集,常常苦读至深夜,身形都清减了些。
但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七夕。
七夕当夜城里有灯会,严向熹一早就感受到了书院里有些躁动的气息。
倒也未必都是有心上人相约,只不过都是些年轻人,哪有不爱出去看热闹的。
他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,于是大手一挥宣布七夕这日放假。
石见溪为了多些时间读书,平日里一向是住在书院的,只有休沐那两日才会回到严府。
初六这日一散学,石见溪便回了府里,跟严向熹夫妇二人请过安后便回了自己院里。
正房里,严夫人一边品着玉芽春,一边对看书的丈夫笑道,“眼看着七夕了,咱们家这小子,今年怕是坐不住了吧?”
严向熹从书卷后抬眼,唇角微弯:“年轻人,本该如此。林家那小娘子,值得他郑重相待。”
严夫人点头,“我已吩咐下去,七夕那晚,给见溪备下车马,再让他多带些银钱,莫要在外失了礼数。”言语间,满是乐见其成的慈爱。
“当年他才三岁,我受云程托孤,收养了这孩子,如今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了。”严向熹眼中透露出对友人深深的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