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茶的的事情处理完后,林其姝就回了都城。
严家遣人送了三个日子过来,都是明年的好日子。
一个在七月,一个在九月,还有一个在十一月。
七月太热,十一月太冷,林其姝想了想,选了九月十九的日子。
这么算下来,还有刚好一年就是婚期,自己的嫁妆也要着手准备起来了。
严家的厚礼是他们的诚意和体面,而她自己的嫁妆,则是她自己的底气。
她如今手握铺子和茶坊的收益,加上李崇山送来的那些丰厚的回礼,虽不说富可敌城,但为自己置办一份丰足体面的嫁妆,已是绰绰有余。
林其姝拿起一块宝红色织金锦,柔软的料子在指尖流淌,那暗纹的金线在灯下泛起低调的金光。
“这匹织金锦庄重又华贵,织金纹样也雅致,用来做嫁衣倒是合适。”林其姝一边看着一边跟云喜说道。
云喜连连点头,“姑娘皮肤白,这料子做成嫁衣穿在身上,一定能把姑爷迷得不眨眼睛。”
听到云喜说的这俏皮话,林其姝也有些忍俊不禁。
在大梁朝,姑娘家的嫁衣都要自己亲手绣的,大户人家的小姐娇贵,就算不自己亲手全部绣完,也总要扎上几针意思一下。
奈何林其姝在这刺绣上是完全没有学过,不想糟蹋了这好料子,只能在外头请绣房的绣娘代劳。
不过她虽然不能亲自绣,但是她来设计嫁衣倒是可以。
嫁衣的形制,她选了本朝流行的“大袖襦裙”,但将袖口、领缘、裙襕的宽度和纹样做了调整,更显修长挺拔。
衣身主体用宝红织金锦,缘边用了少量金色云纹的锦缎压边。
头面的设计更是费了心思。
她想到那种满头珠翠的特髻大冠,就觉得脖子开始隐隐作痛。
于是林其姝自己设计了一顶小巧的“花钗冠”,以赤金累丝做出缠枝牡丹的骨架,中心最大的一朵牡丹花心,便嵌那颗最饱满的鸽血红宝石,周围点缀小颗的红宝石与米珠作为花蕊。
两侧对称的云鬓位置,各设计一支步摇,金丝捻成的流苏末端,悬着打磨成水滴形的红宝石,行动间必定摇曳生辉。
此外,再配一对红宝金耳坠,一只精巧的累丝红宝掩鬓,便足够了,重在点睛,不在堆砌。
嫁衣的料子太过珍贵,寻常绣庄不敢接手。
林其姝打听到,城内仁和坊有一家云想阁,专接高门大户的精细活计,绣娘手艺高超,掌柜的也是个稳妥人。
她带着云喜,亲自去了云想阁。
掌柜的是位四十余岁,打扮很是利落的苏姓妇人。
见到林其姝带来的宝红织金锦和金色云纹锦,眼睛便是一亮,再听林其姝说她的设计想法,更是频频颔首。
“娘子这主意妙。”苏掌柜抚摸着织金锦的纹路,“这宝红色正,织金线密,本身已极华贵。
用金色云纹锦压边,不仅更显庄重沉稳,这金色还能将宝红衬得越发鲜亮,于灯火下看,必有层次光华。”
“苏掌柜,那您看依此制作,需要多少工费?工期又需多久?”林其姝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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