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……放手!疼!疼死我了!我的手断了!”他涕泪横流,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。
那两个跟班的二流子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嘴里的草根都掉在了地上,张大了嘴,像是看到了鬼一样。
他们……他们看到了什么?
单手!就用一只手!把一个大活人给提起来了?!
这……这是人能有的力气吗?这他妈是天神下凡吧!
村口围观的村民们,沉默了。他们都听说林振在城里出息了,但谁也没想到,出息到了这个地步!
林浩初也看傻了。
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厉害,但没想到这么厉害!林赖子虽然瘦,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,小振就这么……像拎个破麻袋一样给拎起来了?
林振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己手里哀嚎的林赖子,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。”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,“你刚才,想干什么?”
“没……没想干什么!我错了!林振,林大爷!我错了!我就是想跟您打个招呼,我手贱!我嘴贱!您饶了我吧!”林赖子吓得魂飞魄散,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,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他真的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!那种钻心的疼痛,让他毫不怀疑,只要对方再用一点力,自己的这条胳膊就废了。
林振嫌恶地皱了皱眉,手一松。
“噗通”一声。
林赖子像一滩烂泥一样,摔在了地上,抱着自己那变形的手腕,满地打滚,哀嚎不止。
林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抓过林赖子的手,然后把手帕扔在地上,仿佛沾了什么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。
他迈步走到林赖子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。
“听好了。”林振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,“我大伯,林兴昌,是我林振的亲大伯。我大娘,是我林振的亲大娘。他们两位老人家,心地善良,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。谁要是敢让他们受半点委屈,就是跟我林振过不去。”
他脚下微微用力,林赖子立刻发出一声闷哼,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。
“从今天起,你要是再敢踏进我大伯家院子半步,再敢骚扰他们老两口,或者在村里说三道四……”
林振顿了顿,俯下身,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森然说道:“东北的农场,还缺不少垦荒的劳动力。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,最适合去为国家做贡献了。到时候,别说你,就是你那宝贝儿子,你那婆娘,我都能想办法一块儿给你们送过去,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劳动改造,你信不信?”
劳动改造四个字,就像一道催命符,让林赖子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他这种人,最怕的是什么?不是挨打,不是挨骂,而是失去自由,是被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,干一辈子活,永世不得翻身!
他毫不怀疑林振有这个能力!
能当上城里工厂的大干部,能让县里的领导都客客气气,想收拾他这么一个村里的无赖,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
“我信!我信!林大爷,我再也不敢了!我发誓!我以后绕着您大伯家走!求求您,放过我吧!我就是个混蛋,我不是人!”林赖子彻底崩溃了,磕头如捣蒜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林振冷哼一声,挪开了脚。
他直起身,目光扫向那两个已经吓得腿肚子发软、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的二流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