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星医疗的办公室还飘着张姨做的葱油饼香味，林辰蹲在服务器旁，指尖划过屏幕上的 ip 追踪轨迹 —— 红色的线条像条醒目的箭头，死死钉在日内瓦郊区的废弃工厂上。这是昨晚和苏清月熬了半宿才锁定的最终坐标，连工厂的围墙高度、后门的铁皮门都在卫星图上看得清清楚楚。胸口的银色碎片轻轻发热，不是预警的烫，是像揣了块刚从滴灌田里摸出来的暖土，带着点 “终于找到目标” 的踏实。
“林哥！你看我这‘黑羽追踪图’！” 小王举着块画满卡通图案的泡沫板冲进来，上面用马克笔涂了个黑色小人和红色箭头，箭头终点写着 “日内瓦坏蛋窝”，周围贴满了奥特曼贴纸，“我特意把工厂画成了‘怪兽城堡’，奥特曼正举着滴灌带打怪兽呢！” 他说着就往墙上贴，胶带没粘牢，板儿 “哗啦” 掉下来，正好砸在老周刚泡好的姜茶上，褐色的茶汁溅了奥特曼一脸，“哎！对不住周叔！我这就给奥特曼‘洗个澡’—— 用我刚买的无酒精湿巾！”
老周拎着块擦机器的抹布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：“别瞎折腾！我这保温杯是你林哥上次去新疆带回来的，砸坏了看你咋赔。” 他话虽凶，眼睛却盯着屏幕上的日内瓦坐标，眉头慢慢皱起来：“辰小子，这位置跟我上次听供应商说的‘黑羽囤货点’有点像，去年有个修农机的老伙计去日内瓦，说那片废弃工厂总有人半夜搬箱子，当时还以为是走私的。”
林辰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把刚打印好的坐标图纸往桌上摊：“李默研究员早上发消息，说国际刑警已经确认了，这就是黑羽的总部，刀疤脸现在就在里面。他们准备下周联合行动，让咱们再提供点黑羽攻击数据库的证据，好申请跨国逮捕令。”
苏清月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，把其中一杯推到林辰手边，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：“别总蹲在地上，刚跟启元的 it 部确认，咱们加密的核心文件没泄露，黑客只拿到了些无关的订单数据，不用慌。” 她指着图纸上的工厂后门，“你看这里，卫星图显示有个隐蔽的光纤接口，应该是黑羽用来传输数据的，咱们可以把上次他们攻击的代码片段发过去，帮国际刑警锁定信号源。”
林辰接过咖啡，指尖传来杯壁的暖意，心里的紧张散了些。他想起第 98 章黑客攻击时的慌乱，要是没有苏清月帮着断网、找电压数据，现在数据库里的诊断仪图纸早被偷了。“我这就整理攻击日志，把关键代码标出来。” 他刚要坐下，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，是甘肃酒泉乡卫生院的王院长，声音带着急茬：“小林！不好了！咱们发的诊断仪突然出问题了，测血糖的时候总跳数，病人都等着做体检呢！”
林辰的心脏猛地一沉，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。诊断仪跳数？这是之前调试时从没遇到过的问题。他赶紧抓过手机，点开和王院长的视频通话 —— 屏幕里，诊室挤满了候诊的农民，诊断仪屏幕上的血糖数值忽高忽低，王院长急得额头冒汗，手里的操作手册都翻皱了。
“王院长您别慌，先把仪器关机重启试试！” 林辰的声音有点发颤，社恐的焦虑感瞬间涌上来，却强迫自己冷静，“重启后先测标准液，看数值稳不稳定 —— 上次培训时教过您怎么校准，记得吗？”
王院长赶紧照做，手指却抖得按不准关机键：“试了三次了，还是跳！是不是咱们的仪器…… 真跟宏光说的那样，有质量问题啊？”
“不可能！” 苏清月赶紧凑到镜头前，声音稳得像块石头，“您看仪器背后的序列号，报给我，我查下生产批次 —— 上次有批钛酸锂电池电压波动有点大，可能是供电不稳导致的跳数。”
王院长报完序列号，苏清月飞快地在电脑上查询，很快抬起头：“找到了！是上上周生产的批次，那批电池供应商临时换了电解液，电压稳定性差了点。您别急，我教您调供电参数 —— 按仪器上的‘设置’键，找到‘电压补偿’，把数值调到 1.2v，再测一次试试！”
林辰也赶紧补充：“调的时候慢点，别按错键，要是不清楚，我一步一步教您。” 他盯着屏幕，看着王院长的手指慢慢按动按键，心里的慌劲儿像被扎破的气球，一点点泄了 —— 上次在新疆调试震动电机时，也遇到过类似的供电问题，当时是张建国师傅用 “手感调电压” 的土办法解决的，现在用参数补偿应该也管用。
没过多久，视频里传来王院长的欢呼声：“稳了！数值稳了！小林、苏研究员，太谢谢你们了！要是没有你们，我这诊室今天就得停诊，农民们又得跑几十公里去县城！” 屏幕里的农民也跟着鼓掌，有个大爷举着刚测完的血糖单，笑着说：“这仪器好！调完比县城的还准，下次还找你们买！”
林辰松了口气，后背的汗湿凉得他打了个哆嗦。苏清月递过来张纸巾，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：“别紧张，只是小问题，我已经让启元那边给所有同批次仪器发了参数更新包，远程就能升级，不用派人跑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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