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嘎吱……”,一声急促的刹车,大伙儿无一例外的跟着向前窜了一窜,那些坐着还好,左不过是晃了一晃身子。
这站着的可就倒霉了,严重的人险些没被甩出去。
“啊呀呀……”,一时间惊呼和抱怨齐齐而发,“雪天路滑,您慢着些呐。”
夏纤纤被孟文州护在身下,他一手把着吊环,一把紧抓扶手,两两相成一个安全空间。
“没事儿吧?”,孟文州低头看着夏纤纤的头旋儿,神色些许担心。
夏纤纤下意识的摇了摇头,又想起什么似的,抬头在孟文州的手上摸索起来,“你怎么样?有没有撞到?”
车子停下就未再动,原本的抱怨、惊呼都收了起来,大伙儿见着久停未未动的车儿,心里打起了鼓儿。
“这、这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?”,车上大伙儿都忐忑起来,夏纤纤也蹙起眉头往那儿看。
孟文州搂了搂她的肩,又最后检查了一眼,这走向了前头,问:“司机师傅,外面什么情况?”
司机已经开了车门下去了,孟文州见状跟了上去。
瞎,车前竟有个摔倒在地的工人,军绿色的帽子已经躺在地上,他努力挣扎着向上爬,黑色的发茬子上染了不少白雪。
“同志,你怎么样?受伤没有?”,司机扶起那人,着急着上下打量。
孟文州顺势捡起地上的帽子,拍了拍上头的雪,还给他,道:“快带上,今天的风硬。”
等他拿走,又重新蹲下身将前轮还在倒着空转的自行车立了起来。
好在这时候的人淳朴,没有那讹人的坏毛病。
“没、没事...路太滑了,没刹住...”,工人一脸懊恼,拍拍身上的雪,“对不住啊师傅,吓着大家了。”
车上乘客也都探头张望,见人没事,纷纷松了口气。
“雪天路滑,骑车要小心啊!”,售票员从车窗喊道。
虚惊一场。
经过这一颠簸,车上原本昏昏欲睡的乘客都清醒了。有人开始小声交谈:“这雪越下越大,明天路上更难走了。”
“我家那口子还在厂里加班,不知道能不能回来..….”
这认识的,不认识的,忽然变得熟络起来,“听说菜站明天要来一批冬储大白菜,得早点去排队。”
夏纤纤侧耳听着,忽觉得偶时坐坐公交车也不错,人间百态,鲜活至极,这远是骑自行车比不了的。
她含笑着转过头,发现孟文州一直低着头在看她。
“真没事?”,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。
“真没事。”,夏纤纤回握了握他的手,“你反应真快。”
“本能。”,这对孟文州来说,就是一个如吃饭喝水的一样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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