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……”,小男孩憋着嘴就要哭,女同志虎视眈眈,孩子父亲终于是下定了决心,他咬着牙,大嚷着:“一份红烧肉,两个白面馒头!”
“得嘞,您二位请坐好。”,大师傅回头对着后厨喊去,又远了几步到了那位女同志身旁,他低声的说着:“你个狭促鬼!”
女同志没接他的话,而是从包里掏出铝制饭盒,对着后厨大声喊着:“一份红烧肉,一份炒合菜装盒带走,要快!”
“哦,对了白面馒头也给我拿上几个。”,她谱子大的很,豪气的模样就跟不消花钱一样。
等都报好后,才凑在老师傅旁,嘿嘿笑道:“那不是帮他们下定决心嘛,您这手艺这样好,只消一次,他们就能常来。”
谁知老师傅不吃她这套儿,手向前一伸,道:“诚惠一块四毛。”
”嘿嘿,说这生分话儿。”,她笑着将面前的手往外推了推,“记账、记账,等月底我爷来给。”
“嘿!你个小王八蛋!”,老师傅指着女同志大骂,“你爷不就是我,一天天的光吃不给钱的,我开这个馆子挣的都不够填你那张嘴的。”
“诶,别生气、别生气嘛。”,女同志笑着张脸,殷切的从饭桌上倒出一碗茶,“医生说了,您可不能生气,气多了对身体不好,来,喝点叶子茶消消火儿。”
夏纤纤正巧坐在对桌儿看了个全,她‘哧哧’笑出声,招着手喊道:“王云同志!”
被喊到名字的王云,扭头打眼一看,就立马将他爷给丢到一边儿,极惊喜的同夏纤纤坐到了一起儿。
“可是巧了。”,她边坐下边对着她爷喊道:“给这桌儿加个菜码,记我账上。”
“别别,可别……”,夏纤纤笑得不成,连连摇摆着手,打趣儿道:“别到时候又给你爷记上了。”
“嘁…”,王云白了一眼过来,“偏你耳朵最尖儿。”
说来也怪,两人只见了几面,可就熟稔的跟认识了许多年一样,玩笑话更是张口就来。
她对着夏纤纤说完,又凑近杵了她一下,“百货大楼最近来了批‘的确良’布料,不要布票!”
这可真是难得的内部消息。
刚巧夏纤纤也想赶在孟家老两口回去前扯几块布,好叫她们也穿个新。
她眼睛亮了亮,离王云凑的更紧,悄默声问:“什么时候?”
王云也学着她样子,凑了凑说:“明天。”
“怎么样,去不去?”
“去!”,这自然是要去的,好不容易呢。
老两口来了有些时候了,家里的大到一个床脚,小到一根针,老两口都是算的牢牢的,夏纤纤如今都不敢从系统那儿去打牙祭、薅羊毛了。
生怕叫他们看出不对来。
“同志,菜包好了。”,几个牛皮纸包被放在桌上,鼓嚷嚷一个,瞧着便觉喜人。
“诶,我叫多放菜码的,你给放了没放?”,王云将纸包拎在手里掂了掂重,眼睛滴溜滴溜,样子贼贼。
老师傅先是白了她一眼,然后才说道:“你个死丫头片子,一天天的尽长了张会吃、会说的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