壹大妈惊讶得合不拢嘴。
在她记忆中,周行云不过是院里的边缘人物,像空气般毫无存在感。
今天偶然钓到的几条大鱼,竟是这人两年来最风光的事迹。
你跟他应该没什么过节吧?
她又仔细想了想,周行云向来独来独往,安静本分,完全不像爱惹事的傻柱。
妇人之见!
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。
昨日募捐会上周行云的捣乱,前不久让他避开秦淮茹却遭到顶撞,这些难道不算过节?
更令易中海恼火的是,周行云总能用歪理驳得他哑口无言。
那小子为何不能像傻柱那般乖巧听话?
干脆别理他就是了。
壹大妈见丈夫愁眉不展,轻声建议。
她无奈叹息:如今贾东旭伤了腰,咱们得把希望都押在傻柱身上了。
唉!
易中海阴沉着脸点了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阴翳。
他向来主张不要孤注一掷,贾东旭与傻柱原本都是他安排的养老保障。
可惜贾东旭偏偏伤了腰,往后怕是连轧钢厂的活儿都干不动了。
这样的废人连自家都顾不好,遑论照顾他们老两口。
贾家屋里
餐桌 ** 摆着鱼头汤盆和十几个杂粮窝头。
棒梗用勺子捞了半天,只舀上来光秃秃的鱼骨。
他立刻撒起泼来:全是骨头!我要吃肉!
秦淮茹皱眉道:有的吃就不错了,往常连汤都喝不上。
明明鱼头后面还连着好多肉呢!棒梗理直气壮地嚷嚷。
乖孙别急,奶奶给你留了好东西。
贾张氏从厨房端出装满鱼肉的瓷碗,放在自己和孙子面前。
棒梗立即转怒为喜,抄起筷子就往自己碗里扒拉鱼肉。
小当眼巴巴望着那碗鱼肉:奶奶,能分我点吗?
吃你的鱼骨头去!这肉是给我宝贝孙子留的。
贾张氏头也不抬地呵斥。
小女孩委屈地抽泣起来。
小当抹着眼泪,神情委屈。
秦淮茹随口安慰了几句,便不再理会,低头品尝鱼汤。
……
后院,刘海中家中
刘海中握紧拳头,狠狠教训刘光天、刘光福两兄弟:“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!人家周行云今天钓鱼赚了15块钱,你们就知道吃白饭!”
挨打的兄弟俩缩在墙角,像受惊的鸟儿般抱头躲闪。
……
前院,阎埠贵家
阎解成盯着桌上的鲫鱼汤抱怨:“怎么只有这个?我们钓的草鱼呢?”
阎解放指了指窗外:“挂在那儿呢。”
“鲫鱼汤都堵不住你的嘴!聪明人都知道细水长流。”
阎埠贵训斥道。
阎解成小声嘀咕:“我就想痛快吃顿肉。”
“不吃拉倒,你那碗归我。”
阎埠贵边说边往自己碗里盛汤。
阎解成立马抢过勺子,誓死扞卫自己的份额。
……
夜幕低垂,繁星点点。
周行云锁紧房门,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天际,嘴角扬起期待的笑容。
夜色浓重。
中院的灯泡洒下昏黄光线,照亮纳凉闲聊的住户们。
60年代娱乐匮乏,连收音机都是奢侈品,闲谈成了主要消遣。
唯独周行云家门窗紧闭,与院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。
易中海、壹大妈等人围坐闲谈,话题自然转到周行云身上:
“这么早就关门了?”
“指不定去哪花钱了,人家今天卖鱼可赚了不少。”
“叁大爷你从没赚过这么多吧?”
“总比你们连鱼都钓不上强!”
“哟,叁大爷急眼了。”
笑声在院里回荡。
孩子们则兴致勃勃讨论着周行云的收获,眼里闪着羡慕的光。
“等我有钱了,顿顿吃猪肉,光吃肉不吃饭。”
“你就知道吃!我要是有五块钱,肯定带姑娘去看电影,那才叫享受!”
“五块钱能买六斤水果糖,一天一粒,够吃好几年呢!”
“阎解成,教我钓鱼呗!说不定哪天我就能钓上几十斤鱼,发大财。”
化作翼龙的周行云发现自己的听力异常敏锐。
站在屋内,院里的每一句闲聊都清晰入耳。
他暗自得意——就让那些人羡慕去吧!
收起翅膀后,周行云估摸自己站直有三米多高,稍低头就能待在屋里。
沙沙声传来。
他的夜视能力也大幅增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