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母鸡值六七块呢,抵得上三口之家一月嚼谷。
咱院头回丢这么金贵物件,往后可不敢把鸡笼搁外头了。
得再添把锁,不然上班都不安心。
众人向周行云投去同情目光时,他却紧盯着秦淮茹发白的脸——那个乡下妇人眼里闪过的惊慌没逃过他眼睛。
果然!定是棒梗那小崽子干的。
既然你们不仁...周行云看着强撑的秦淮茹,暗自冷笑。
易中海等了七八分钟,见没人站出来承认,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:行吧!既然没人认账,那就等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。
散会!
他阴沉着脸,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。
刘海中望着易中海的背影,不禁扬起嘴角:老易啊,你这壹大爷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稳咯!
周行云装模作样地在院里四处搜寻线索。
邻居们见状直摇头,觉得他是在瞎忙活——破案哪是放映员能干的活?
将前中后三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后,周行云一脸郁闷地打道回府。
众人见了纷纷点头:这才对嘛!查案还得靠公安,白费那劲儿干啥!
等着看好戏吧!
周行云当然注意到那些不屑的目光,但他浑不在意。
借着搜查的机会,他悄悄在院子的犄角旮旯放生了五条半米长的紫背蜈蚣。
这些来自远古的掠食者,最大能长到三米多,就连周行云自己都不敢赤手空拳面对。
考虑到不想闹出人命,他特意选了体型适中的个体。
秦姐,棒梗没在院里玩吗?
路过贾家时,周行云故作随意地问道。
你、你找他干嘛?
秦淮茹像被踩了尾巴似的,眼神闪躲,声音发颤。
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偷鸡贼。
棒梗平时不是总在中院玩嘛。
周行云神色如常,秦姐脸色不太好啊?
最近太累了,东旭回来事情多。
秦淮茹摆出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,唉声叹气。
那我去问问别的孩子。
周行云笑笑便离开了。
呼——
秦淮茹长舒一口气,抚着狂跳的胸口。
中午洗完碗她就发现俩孩子不见了,婆婆说他们出去玩了。
看到周行云家空荡荡的鸡笼,她顿时明白了——棒梗又去偷鸡了!
这熊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!
秦淮茹一边生气,一边暗怪周行云上班前没把鸡笼锁好。
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棒梗兴冲冲地跑回家,嘴角还泛着油光。
他的衣服里鼓鼓囊囊,活像怀了孕似的。
小当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,衣襟上满是油渍。
妈,我回来啦!棒梗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,奶奶,我带鸡肉回来了!
贾张氏迎到门前,一把搂住孙子,笑得合不拢嘴:好孩子,知道惦记奶奶。
秦淮茹紧张地张望四周,赶紧把两人推进屋:小声点!你们想让街坊四邻都听见吗?
怕什么!这是我捡的鸡,光明正大吃肉,谁敢说闲话?棒梗年纪虽小,可那股无赖劲儿倒和贾张氏如出一辙。
贾张氏眉开眼笑地摸着孙子的头:我孙子真有出息,这口才比你爸强多了。
她非但不觉得偷鸡有什么不对,反倒引以为豪。
秦淮茹放下门帘,实在听不下去:做了就做了,别这么张扬!当心被人听见。
墙上哪来的耳朵?我找找看。
棒梗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桌上,还真装模作样地打量起墙来。
贾张氏拆开纸包,看着酱香四溢的鸡肉夸道:我孙子会吃,还知道抹酱料。
她撕了块大的给床上的贾东旭,自己坐下慢条斯理地品尝。
秦淮茹看得直咽口水,凑过去小声说:妈,给我也来点?
吃吧,最好吃完再给我们贾家添个男丁。
贾张氏扫了眼她的肚子,不情不愿地分了小块鸡肉。
三人狼吞虎咽,半只鸡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贾张氏咂着嘴回味:肉就是香,比白菜萝卜强多了。
可惜周行云家就这一只鸡。
窗台上还晒着咸鱼呢,明天我去拿来炒着吃。
棒梗眼珠滴溜溜转。
贾张氏没吭声。
秦淮茹急忙阻拦:不行!在家做咸鱼太冒险了,被发现可不得了。
这话有道理,棒梗还是别碰那条咸鱼了。
贾张氏点了点头,觉得儿媳的话在理。
哼!
棒梗见没人支持自己的想法,顿时拉下脸,稚嫩的面庞布满阴郁。
沙沙——
屋外突然响起一阵窖窄声响,宛如无数小刷子摩擦地面的动静。
那声音近似扫帚扫地,却又没那么利落干脆。
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