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京茹狼吞虎咽了大半,小腹都微微隆起。
过年都没今儿吃得痛快!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般瘫在椅子上。
爱吃就天天吃,管够。
周行云笑吟吟地说。
“不行!罐头比猪肉贵多了,天天吃太浪费了。”
秦京茹态度坚决,皱着眉头劝道:“你不能把工资都花在吃饭上,得存一半钱应急。”
周行云笑了笑,没接话,也没同意。
有侏罗纪小世界,他在吃饭上几乎不用花钱,但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秦京茹。
晚上,周行云直接打了地铺。
他不着急,总得给秦京茹时间适应。
秦京茹悄悄松了一口气,攥紧衣角的手慢慢松开,心里对周行云的好感又多了几分。
周行云没在意她的想法,他有别的事要忙。
【你教训了偷鸡贼棒梗,让他吃了苦头,惩恶扬善,获得正气值7点。
】
这条消息他早就收到了,只是没空细看。
他发现,对抗不公事情的影响越大,获得的正气值越多。
上次举报傻柱偷食堂饭菜,吓得所有人不敢再偷,拿了15点正气值。
这次教训棒梗,估计只影响到四合院的小孩,所以只给了7点。
周行云没进侏罗纪小世界,只是用意识观察,像空气一样无形无影。
他第一眼就看到高智秀和镐晶雅在安全的菜地里睡觉。
“睡得挺香。”
他没叫醒她们,直接消耗了今天的7点正气值。
安全区的直径扩大到60米,总面积接近3000平方米。
嘎!嘎!天上突然传来密集的翼龙叫声,像是几百只鸭子在吵闹。
高智秀和镐晶雅被惊醒,望着漆黑的天空,沉默不语。
她们紧紧靠在一起,身体微微发抖。
一只脖子带着血洞的中型翼龙从空中坠落,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。
“有东西掉下来了!”
镐晶雅声音颤抖,充满恐惧。
“别怕,我们在菜地里,恐龙和虫子都进不来。”
高智秀强作镇定,但后背已经发凉。
紧接着,又有几只翼龙砸在地上。
翼龙们伤痕累累,有的翅膀破损,有的身躯被撕开巨大的伤口,显然是争斗中的败者。
十几分钟后,这群战败的翼龙哀鸣着飞向远方。
周行云的目光掠过身旁高智秀等人瘦削的身影,放弃了收集翼龙肉的想法,把它们留给了同伴们。
这些姑娘需要补充营养才能更好地为他种植作物。
次日清晨,微凉的空气中,秦京茹怀抱鼓鼓的布袋,挤上了人声鼎沸的中巴车。
回乡的路途格外轻快,她迫不及待想和亲人分享自己即将成为城里媳妇的好消息。
京茹这就从城里回来啦?
是呀,婶子。
咦?昨天才进城怎么今天就...
叔,我回来办点事儿。
往日看厌的农田此刻在秦京茹眼里竟显出几分生机,翠绿的麦浪随风起伏。
她忽然明白,因为即将摆脱面朝黄土的命运,才能以这般闲适的心境欣赏风景。
推开熟悉的黄土小屋门扉前,她特意驻足片刻,细细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。
屋里只有正编着柳条筐的母亲。
见女儿突然归来,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写满诧异:你姐不是给你介绍对象吗?怎么...
妈,等会儿说。
秦京茹放下沉甸甸的布袋,翻出户口本时嘴角不自觉上扬:我在城里找了个放映员对象,叫周行云,这次是回来拿户口本领证的。
什...什么?!母亲手里的柳条啪嗒落地,城里的亲事这么快?好歹让姑爷...
他家在轧钢厂工作,条件可好了!秦京茹掏出个午餐肉罐头塞给母亲,我先去找大队长开证明,剩下九个罐头你们留着吃。
你这丫头...母亲望着女儿倔强的背影,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。
[大队长或许因为秦爸的面子,也可能是被肉罐头打动,爽快地开了证明。
接下来,她只需带上户口本和这张证明去城里,就能和周行云登记结婚了。
哼着小曲回到家,她意外发现秦爸正坐在凳子上,满脸怒容地瞪着她。
“爸,您不是出去干活了吗?”
“我要是不回来,你是不是就偷偷跑去城里跟人领证了?”
秦爸气得眼睛瞪得溜圆,“要不是你妈让我请假回来,我都被蒙在鼓里!”
这......
秦京茹心虚地笑了笑。
她确实打的这个主意——只要生米煮成熟饭,谁反对都晚了。
“你疯了吗?见一面就敢嫁人?起码得先打听清楚对方人品吧!”
秦爸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,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。
“他叫周行云,和淮茹姐做了十几年邻居,人品绝对可靠!”
秦京茹眼珠一转,搬出堂姐当挡箭牌,刻意避开正面冲突。
昨天目睹贾张氏对秦淮茹呼来喝去的场景后,她知道堂姐在婆家没地位。
但乡下亲戚并不知情,正好拿来应付父亲。
果然,秦爸脸色缓和了些,但仍嘀咕道:“十几年邻居?你堂姐嫁过去还不到十年呢!”
“哎呀爸,堂姐丈夫和周行云同辈,也就大五六岁,怎么不算十几年邻居?”
秦京茹撇着嘴反驳。
哼!
秦爸还是憋着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