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,周行云把布袋递给秦京茹:两只大鹅,用铁锅多炖会儿。
叁大妈连忙钻进厨房,帮着秦京茹洗菜切菜。
阎埠贵坐在桌边,就等着开饭了。
周行云又去了后院,推开许大茂家门,见他鼻青脸肿地躺在炕上:去我家吃饭?
要是请了傻柱我就不去。
许大茂提起傻柱时满脸恨意。
周行云笑道:我跟那莽夫合不来,没请他,这下放心了吧?
那还差不多,哎哟!
许大茂从炕上爬起来,碰了碰脸上的伤。
可能是动作太大扯到伤处,疼得直抽气。
嗯?
周行云忽然灵机一动,这可是揭露易中海真面目的好机会。
知道傻柱为什么总打你吗?
他能打呗,比我高比我壮。
他可是院里打架王,谁都不是对手!
许大茂像被戳了痛处,没好气地说。
周行云摇头:不止这样!你想想,每次壹大爷易中海是不是都偏向傻柱?
就说今天,他明明能在傻柱骑到你背上之前喊停的?那样你也不至于伤这么重。
我记得两个月前有回傻柱喝多了动作慢,被你按在地上。
那会儿壹大爷可是马上让你住手,结果让傻柱逮着机会把你踹倒。
明明能赢却输了,又挨了顿狠揍。
许大茂用力思索片刻,猛拍炕沿大笑道:原来如此!易中海竟是背后使坏的主儿,这老东西也太偏心了!
提到易中海时,他恨得牙根发痒,眼中燃起熊熊怒火。
他猛然意识到,若不是易中海从中作梗,自己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狼狈,本该把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才对。
周行云露出满意之色:现在醒悟为时不晚,往后找机会还以颜色就是。
可易中海和傻柱一个有权有势,一个力大如牛,这仇该怎么报?许大茂愁眉不展,垂头丧气。
周行云点拨道:先对付易中海便是。
没了这老东西撑腰,傻柱不过是个莽汉,三两个人就能制服。
有道理!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,眼冒精光。
他突然盯着周行云:你似乎专门在针对壹大爷?
周行云暗自诧异:许大茂果然机灵,难怪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。
要不是剧情安排傻柱攀上大领导,早被这厮整垮了。
你可知道,说我克死双亲的谣言,源头在哪儿?周行云反问道。
难道是易中海?许大茂惊得张大嘴巴。
周行云轻轻颔首:所以在这件事上,咱们目标一致。
二人就此结盟对抗易中海,但约定不牵连他人。
许大茂还想拉拢周行云对付傻柱,被婉言谢绝。
周行云心知肚明:一个惯用拳头,一个专使阴招,都不是善茬。
他可没忘记原剧中许大茂举报娄家险些酿成大祸。
合作可以,深交免谈。
两人谈笑风生,畅想着扳倒对手后的情景。
许大茂忍不住问:易中海散布这谣言图什么?对他又没好处。
谁知道呢,许是家父当年与他有过节?周行云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他当然清楚易中海想借孤立他来达成目的,但这些没必要向许大茂和盘托出。
今天是你成婚的大日子,我可要好好享用一番美食。
许大茂蹬上布鞋,从土炕一跃而下。
大堂正中端坐着周行云,秦京茹在右,阎埠贵在左。
八仙桌上,硕大的陶盆盛满土豆炖肉,浓香顺着门窗缝隙飘满整个四合院。
院里十几户人家嗅着这诱人的香气,不住吞咽着口水,纷纷朝周家张望。
两筐新蒸的馒头雪白透亮,麦香直往人鼻子里钻。
成家立业是大事,这杯酒我敬你。
阎埠贵拎起牛栏山二锅头,先给周行云斟满,再给自己满上。
三爷您太客气了。
周行云仰脖饮尽,突然眉头紧蹙。
这酒水尝着寡淡无味,分明是掺了水。
三爷,您往酒里兑水了吧?
阎埠贵连连摆手:哪能呢!许是瓶盖没拧紧,受了潮。
周行云借机推辞:那您自个儿慢用。
他宁肯喝可乐,也不愿碰这兑水的玩意。
上次从那处军事基地倒腾来的可乐还藏着些,只是眼下不方便拿出来。
许大茂举杯与阎埠贵相碰:他不喝正好,咱哥俩尽兴。
阎埠贵眉开眼笑:痛快!周行云不再理会二人,招呼道:大伙别光喝酒,多尝尝这肉。
秦京茹夹起块细嚼,忽然面露疑色。
乡间养鹅的少,她去年在亲戚家尝过,记忆里鹅肉肥腻,眼前这肉质却格外细嫩。
真香!三大妈连吃数块,赞不绝口,可有四五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鹅肉了。
周行云朗声笑道:这稀罕物可不好找。
暗喜计划得逞——连三大妈这样的老饕都没吃出,这剥了皮的细颚龙当真以假乱真。
往后若缺钱,倒是能偷摸着卖这。
“鹅皮怎么给去掉了?留着炖汤更香呢。”
叁大妈吐出骨头,略带惋惜地说。
“鹅皮留着炒菜用。”
周行云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。
阎埠贵抿了口酒,脸上泛起红光,得意洋洋:“瞧见没?这就叫近朱者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