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中随口答应,拉着周行云到角落问道:你帮我琢磨琢磨,杨厂长这是什么意思?
原来昨晚他带着礼物去杨厂长家,对方不仅没让进门,还让他好好工作做出成绩。
这是在考验您的能力。
周行云心知肚明这是场面话,但还是敷衍道。
刘海中顿时眉开眼笑:太好了!我一定干出成绩,让杨厂长大吃一惊,提拔我当车间主任。
回到家,周行云见秦京茹正要做饭,忙说:别做我的饭,许大茂请我去吃酒席。
知道了。
秦京茹咂着嘴说,娄家陪嫁真丰厚,许大茂现在是院里最阔气的了。
“正好趁这机会!我看许大茂家顿顿都有荤腥,往后咱家吃肉也有个挡风的。”
周行云满不在乎地挥挥手。
许大茂那点家当,连侏罗纪仓库的零头都比不上。
他巴不得许家天天飘肉香,好分散邻居们的眼红劲儿。
秦京茹抿嘴笑道:“你这人呀,真是我见过最馋嘴的。”
“吃穿住行里头,就属吃最实在。
那些喝酒赌钱的勾当,都不靠谱。”
周行云苦笑着摇头。
他倒想玩电脑游戏,可这年头连洋人那边都还没家用电脑呢。
......
许大茂家客厅里,周行云看见三位大爷并不意外。
倒是傻柱的出现让他挑了挑眉——方才俩人还吵得面红耳赤。
“要不是许大茂抹下面子求我,鬼才来!”
傻柱闷声道。
阎埠贵端着茶盅打圆场:“他俩打小就这样,打着打着都打出交情了。
今儿这喜酒,缺谁也不能缺柱子啊。”
周行云会意一笑。
许大茂这是要拿傻柱当陪衬,活脱脱像后世同学会上显摆的暴发户。
桌上摆着外请大厨做的席面:红亮亮的红烧肉,碧绿的芹菜炒牛肉,油汪汪的腊肉片,还有冒着热气的豆腐白菜汤。
茅台酒瓶旁挨着时兴的华都酒,排场十足。
咕咚——
除了周行云和傻柱,满桌人都在咽口水。
许大茂举着酒杯满脸得意:“三位大爷,我先干为敬!今儿这席面还入眼吧?”
“够气派!”
阎埠贵夹着颤巍巍的肉块感慨,“也就是娄家女婿才有这般手笔。”
易中海端着架子训诫:“下不为例啊大茂,这么招摇容易惹是非。”
饭局上,刘海中见许大茂神色窘迫,打趣道:老易你太较真了,有娄董事帮衬,大茂升职还不是顺理成章?办场体面婚宴算什么?
咀嚼声在席间格外清晰。
傻柱闷头不语,只管往嘴里塞肉灌酒,仿佛啃的是许大茂的血肉。
周行云瞥了眼埋头大吃的傻柱,举杯笑道:许大茂,祝你和晓娥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啊。
许大茂仰脖干杯,脸上泛着油光,今年必须让老许家续上香火。
娄晓娥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。
易中海僵着脸,借夹牛肉掩饰尴尬。
三位大爷中唯独他膝下空虚,连个招赘延续香火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审视着周行云和许大茂,总觉得两人话里藏着机锋。
转念又想,婚宴说这些倒也寻常。
酒过数巡,除浅酌的周行云外,众人都已面红耳赤。
平日里难得喝上的茅台华都,今日自然要喝个痛快。
大茂如今攀上娄董事,都能跟厂长推杯换盏了。
刘海中醉眼朦胧地凑近,下回带我也见识见识。
包我身上!许大茂醉醺醺拍胸脯保证。
呸!尽是些溜须拍马的勾当!傻柱大着舌头嚷嚷,老子堂堂正正当大厨,不比你们强?
娄晓娥脸色骤冷。
傻柱却继续嘲讽:轧钢厂早不是娄家天下,你们算盘打再响也白搭!
** 就是眼红!许大茂暴起掀桌,汤水四溅,老子娶妻又有靠山,你个光棍狂什么!
嘚瑟什么?说不定将来生不出带把的!傻柱歪嘴冷笑。
找死!许大茂挥拳相向。
碗盘碎裂声中,宴席乱作一团。
傻柱咧嘴狞笑,一记耳光甩得许大茂原地转圈,重重摔在地上:本没打算来,你非要拽着我,活该!
许大茂左手按在碎瓷片上,瞬间划开一道口子,猩红的血珠顺着掌心往下淌。
刘海中慌忙劝阻:闹什么呢?快住手。
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动手,都见红了!许大茂盯着血流不止的手掌,怒火中烧,抡起右拳就往傻柱身上砸。
说了不想来,你非拉我来,怨谁?
酒劲上头的傻柱哪管什么婚庆吉日,砂锅大的拳头立刻招呼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