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点都不过分!”
傻柱抢着喊道。
易中海他们也觉得有道理。
可贾张氏死活不松口,连扫地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干。
劝了十几分钟,贾张氏还是那句话:“没门!”
呜呜呜...
秦淮茹低声啜泣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傻柱看得火冒三丈,拳头捏得咔咔响,恨不得上去揍贾张氏一顿。
易中海紧紧拽住他的左臂,眼中闪烁着严厉的警示:“别冲动,免得把事情闹得更僵。”
在一旁静观许久的秦京茹忽然出声为堂姐撑腰:“贾张氏你别欺人太甚!我姐要是真忍不了,大不了离婚!”
“呵,她敢吗?”
贾张氏讥讽地撇了撇嘴,满脸不屑,“她既没城市户口又没正经工作,离开贾家只能滚回乡下。
我倒盼着她赶紧走,还能省口粮食。”
秦京茹望向堂姐,对贾张氏的泼辣无赖有了更深的体会。
想用言语击败这般刻薄之人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刘海中烦躁地皱眉,看着僵持不下的场面,转身朝门外走去:“你们自己商量吧,我累了。”
阎埠贵叹着气摇摇头,也跟着离开。
见没热闹可看,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。
屋里只剩易中海、傻柱,以及周行云和秦京茹。
“傻柱,走吧。”
易中海轻拍傻柱肩膀低声劝道。
他心知傻柱在意秦淮茹,但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。
傻柱却像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,目光炽热地望着秦淮茹,脸上因激动泛起红晕:“秦姐,你真想过离婚?离开贾家就不用再受气了!”
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。
果然,贾张氏瞬间暴怒,张牙舞爪扑向傻柱,尖利的指甲在他脸上抓出数道血痕,边抓边骂:“缺德玩意儿!敢打我儿媳妇主意,下流胚子,跟你爹一个德性!”
“再不住手我还手了!”
傻柱护着脸,手背额头已布满血印,却仍固执地望向秦淮茹等待回应。
“我离不离婚轮不到你操心!”
秦淮茹不悦地蹙眉瞪他。
这蠢货简直没脑子,专挑最糟的话说。
她冷眼旁观,任由贾张氏撕打。
秦京茹忍俊不禁,凑近周行云耳语:“这傻柱是不是缺心眼?这话能当着贾张氏面说?”
“外号从不会叫错。”
周行云含笑答道。
里屋的棒梗攥紧拳头,仇恨地盯着傻柱——五六岁的孩子已能听懂,这个人在打他母亲的主意。
小当一脸天真,咯咯笑着看奶奶和傻柱扭打在一起。
棒梗溜进里屋,一把掀开炕上的被子,使劲摇醒熟睡的贾东旭:爸!妈要离婚改嫁傻柱了。
贾东旭从梦中惊醒,像被冰水浇头般打了个寒颤,顿时睡意全无。
什么?!他脸色涨得通红,暴跳如雷地吼道。
傻柱想抢走我妈。
棒梗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连连后退。
贾东旭撑着炕沿想站起来,刚一动就疼得直冒冷汗,重重摔回炕上。
他扯着嗓子朝外间喊:妈!快扶我起来!我要弄死那个 ** !
贾张氏暂且松开傻柱,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:你等着,东旭非剥了你的皮不可!
傻柱先是一惊,随即想起贾东旭瘫痪已久,连站都站不稳,顿时松了口气。
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,婚姻自由婆婆管不着。
他转头对秦淮茹说,秦姐,我支持你追求幸福!
用不着你多嘴!秦淮茹气得直跺脚,恨不能缝上这个没眼色的家伙的嘴。
贾张氏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着,脸涨得像猪肝:还说没私情?这么护着她,三天两头借钱给她!
里屋传来贾东旭歇斯底里的吼叫:我们贾家不要这种 ** !给我滚出去!
面对母子俩的谩骂,秦淮茹沉默地低着头。
当她终于抬起脸时,眼圈泛红神情木然:这些年不是挨骂就是受气,这日子我过够了。
笑话!贾张氏上前逼近一步,婆婆教训媳妇天经地义!离了我们贾家,你在四九城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!
贾东旭的咒骂声穿透门帘:打老婆怎么了?谁家不打媳妇?就你矫情!
眼看傻柱又要插嘴,易中海厉声喝止:还嫌不够乱吗?
秦京茹挽住堂姐的胳膊:姐,李寡妇不也带着孩子过得好好的?如今新社会,街道办会帮咱们的。
周行云眉头微蹙,轻声劝阻道:话说到这里就够了,当心秦姐日后记恨。
当真?
秦京茹眼波流转,显露出不安。
周行云端着茶杯,语气平和:人心易变,让秦姐自己做选择才不会落埋怨。
众人齐齐望向秦淮茹。
片刻沉默后,秦淮茹长舒一口气:既然婆婆和东旭都赶我走,我也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贾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