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捡到宝还让人开心。”
周行云小心翼翼掏出记事本,抽出里面的剪报递给她看,“我上报纸了。”
嘶——
叁大妈见是本地早报,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阎埠贵常在她耳边念叨,说这报纸许多领导都看。
为此,他总向早报投稿,盼着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能印上去。
可惜,阎埠贵的文章从未被选中。
“老阎!快来看,周行云的名字登在早报上了!”
叁大妈扯着嗓子朝屋里喊。
什么?
阎埠贵快步冲出来,满脸难以置信。
看清剪报后,他垂头丧气地转身回屋,长叹一声:“我当老师的,居然还不如小年轻周行云?”
周行云登报的消息像一阵风,瞬间传遍整个四合院。
连附近院子的人也听说了这件大事。
“真没想到,周行云居然上了报纸,还占了这么大篇幅。”
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厉害?小时候看着挺普通的啊。”
“咱们这条街,往后就数周行云最有出息!不信等着瞧,过几年就见分晓。”
周行云家门口很快挤得水泄不通,放眼望去全是贺喜的人。
中院的易中海身边只有壹大妈陪着,显得格外冷清。
曾经,这四合院里的头号人物还是易中海。
如今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周行云身上,甚至有人专程从百米外赶来,只为见周行云一面。
易中海望着被众人簇拥的周行云,低声道:早知今日,当初就该与周行云结交。
你这次真是看走了眼!壹大妈见四下无人,直言不讳,你在傻柱身上投入七分心血,在贾东旭身上花了三分力气,可他们的成就连周行云的十分之一都不及。
易中海心中懊悔不已,可惜当初打压周行云的错已铸成,无法挽回。
他清楚得很,只要周行云开口反对,自己在这院子里的任何决定都将形同虚设。
往后得低调行事,不能再给周行云任何反对的机会。
易中海暗下决心,准备彻底退出院子里的纷争。
此时,院外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。
一群人捧着锦旗走进中院,为首的男子向周行云深深鞠躬:多谢您救了我儿子,保住了我们这个家!
周行云认出男子身旁妇人背着的正是昨夜所救孩童,连忙扶起对方:不必如此,换作是谁都会这么做。
虽然院里人都知道周行云昨夜洪水中救人的壮举,但远处赶来的邻居们还是第一次听说,纷纷露出惊叹之色。
昨夜那场暴雨引发的洪水,谁都知道危险性——在这个医疗条件简陋的年代,一场感冒都可能要人性命。
没想到周行云不仅能力出众,还有这般热心肠。
这锦旗该送去轧钢厂才对。
不如让那人明天再送一面去厂里,好让全厂都知道周行云的善举。
站在人群外围的傻柱不屑地撇嘴:哼,沽名钓誉!哪有送两次锦旗的道理?
他心里酸得发苦,暗想要是昨晚自己在场,这风光就该属于他了。
看着众星捧月般的周行云,傻柱只觉得嘴里像塞满了酸杨梅。
自以为善良的他,只缺一个展示本领的舞台!
呵呵,你这就是眼红!别不承认。
许大茂的话语如同尖刀,直插傻柱心窝,让他脸色忽青忽白。
有种你别跑!
傻柱怒火中烧,攥紧拳头想狠狠教训许大茂——这混账总爱说刺耳话,简直找打!
两人你追我赶,在人群中窜来窜去。
围观周行云家门口的邻居们怕被波及,渐渐散开。
呼——
周行云暗自松了一口气,维持许久的笑容终于能卸下。
他活动着发僵的脸颊肌肉,神情逐渐自然起来。
那对赠送锦旗的夫妇仍站在原地,周行云便将他们迎进屋里,示意秦京茹端来两杯热水。
多谢你们的锦旗,这下我在四合院可算扬眉吐气了。
他半开玩笑地说。
这是应当的!丈夫望着妻子怀中的婴孩,感慨道,我们已有三个闺女,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,昨儿下雨时这小家伙竟偷跑出去...要不是您及时相救...
周行云摇头:是他命大。
不过日后务必当心。
一定谨记。
男人郑重承诺,随即掏出一枚淡绿古玉放在桌上,区区薄礼,请务必收下。
拿回去。
周行云果断将玉佩推回。
这泛着温润包浆的老物件,在他前世或许能被炒出天价。
但此刻看着夫妇粗糙的手掌和洗白的衣角,他只轻声道:留着吧,说不定哪天能换套宅子。
夫妻俩终是拗不过他,只得深深鞠躬:您的话我们记下了。
在力量的较量上他们毫无胜算,只好作罢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吱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