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眼睛一瞪,尖声叫道,一口回绝。
“呸!想让我赔钱?没门儿!我这伤全是贾家人害的,我不找他们要医药费就不错了,还想我出钱?”
傻柱伸出手,血淋淋的牙印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。
“好好好!既然你们都不肯和解,我也懒得管了。”
易中海气得胡子直抖,甩甩手就往家走,似乎真不打算管这档子事了。
“老易!你真走了?”
刘海中见易中海没有回头的意思,立刻上前一步,站到了他的位置上,开始发号施令。
刘海中脸上堆着笑,声音提高了些:壹大爷不在,今儿个这事由我贰大爷来主持公道。
傻柱和贾家这点纠纷,大伙儿没意见吧?
院里头静悄悄的,没人搭腔。
不点头也不摇头,都闷着不做声。
傻柱你个大老爷们,蹭破点皮算啥。
刘海中心里门清——这回能摆威风全仗着贾东旭,自然要向着贾家说话,贾张氏上了岁数,伤得可不轻,医药费你得全包!就这么定了!
贾东旭嘴角一翘,朝刘海中竖大拇指:贰大爷判得在理,我们贾家服气。
赔钱?凭啥光叫我赔?傻柱虽然没了易中海撑腰,犟脾气却上来了,脖子一梗,瞧我这手被咬的,谁给谁赔还不一定呢!
刘海中跟贾东旭对视一眼,脸色发青。
可瞧着傻柱铁塔似的身板和攥紧的拳头,愣是没敢上前硬来。
得嘞,回见!傻柱嗤笑着斜他俩一眼,甩开膀子就往自家走。
忽然裤腿一沉。
只见贾张氏滚了满身土,死死抱住他小腿干嚎:没王法啦!打人的要跑,四合院专坑老实人哟——
傻柱甩了两下没甩开,又不敢使劲,只能吼:撒手!
疼死我喽!你要不赔钱,干脆 ** 我这老太婆算了!贾张氏嗓门洪亮,哪像受伤的样儿。
咚咚咚的拐杖声突然砸过来。
聋老太太从后院蹒跚而至,抡起黑拐杖就往贾张氏背上敲:装什么蒜?当老太太我瞧不见你欺负我孙子?
哎呦喂!贾张氏吃痛松手,扭头骂骂咧咧,老不死的凭啥打我?傻柱摔坏我骨头,您老还补一棍子,天爷呀——
打的就是你!聋老太太拐杖杵得地面砰砰响,傻柱是我眼珠子,轮得到你讹他?
趁着这空当,傻柱一个箭步窜出老远,回头啐道:往后你们贾家破事少找我!
良心让狗吃了!前儿刚把棒梗从城南背回来,十里地走得我脚底板冒血泡。
今儿倒好,下巴给抓烂不说,贾东旭还写黑材料害我,一窝子白眼狼!
傻柱猛地一甩胳膊,表明与贾家彻底决裂。
砰!
他搀着聋老太太迈进易中海家门,重重摔上院门,把看热闹的人群挡在门外。
啧啧。
围观群众见没戏可看,一哄而散。
今天这场大戏着实精彩,傻柱和贾家撕破脸的场面让人津津乐道。
贾东旭阴鸷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院门,撑着拐杖转身喝道:棒梗,还不过来扶我!
......
周行云坐在饭桌前,看秦京茹在灶台边下面条。
今晚开饭迟了,大伙儿都忙着看热闹忘了做饭。
秦淮茹蜷在杂物间的小板凳上糊纸盒,十指沾满黏稠的浆糊。
这年头浆糊可不讲究什么护手,腐蚀性强得把她的手指泡得发白起皱,甚至开始脱皮。
姐,你甘心吗?本来能留在轧钢厂食堂,全让贾家搅黄了。
秦京茹用筷子搅着锅里面条防粘。
秦淮茹长叹一声,眼里翻涌着恨意:气得心口疼。
可光生气有什么用?
姐你真是倒了血霉!碰上贾家这群祸害。
秦京茹说着偷瞄周行云,暗自庆幸自己眼光好。
唉!
秦淮茹摇摇头,连提都不想提贾家。
看开些,秦姐。
离婚就是转运,总比陷在贾家这滩烂泥里强。
周行云随口宽慰。
是啊,逃出贾家就是福。
秦淮茹盯着自己泡烂的手指,糊纸盒再苦,也好过伺候刁钻的贾张氏。
周行云目光扫过她的双手:京茹,明天陪我去商场买缝纫机吧。
有了它,你们就不用糊纸盒了。
我能行吗?从没碰过缝纫机。
秦京茹忐忑道。
试试看,总不能把票攥烂了。
周行云笑道。
秦淮茹倒抽凉气:妹夫还有钱买缝纫机?刚买了自行车收音机......要不缓缓?
姐说得对,家里总得留点应急钱。
秦京茹也从惊喜中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