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云突然出声。
众人一愣,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。
这么多人都没办法,他能有什么高招?
院里谁家养了狗?周行云解释道,狗的嗅觉比人灵敏上千倍。
砖头上肯定留有**的气味,让狗一闻就知道。
贾东旭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连倍数都列出来了,大伙儿不由得信了几分。
院里没人养狗,这条街上倒是有。
易中海沉吟道,我去借一条来,今晚就把**揪出来。
贾东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脸色发白地说:我身子不舒服,先回去歇着。
等借到狗再叫我。
见他脸色确实不好,易中海点头应允:夜里风大,你快回去吧。
周行云却冷不丁开口:贾东旭,你这是要回去销毁证据?
一句话惊得众人齐刷刷看向贾东旭。
饭能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!
贾东旭怒火中烧,整张脸涨得通红,太阳穴的青筋暴起,“我还打算说是你打碎傻柱家窗户呢!”
他此刻的神态毫无破绽。
刘海中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行云:这话可不能乱说。
坏了名声,以后在这院子里还怎么做人?
阎埠贵却出言维护:老刘你先别急着下结论,听听小周怎么说。
这孩子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。
多谢三叔仗义执言。
周行云直视着贾东旭,眼神锋利如刀,要避风头的话,直接去壹大爷家不就行了?只要他肯去,我绝无二话。
咦?
众人略一思索,觉得这番话说得在理。
傻柱立即帮腔:对啊,上壹大爷那儿一样能休息。
阎埠贵等人纷纷点头,连刘海中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。
呼——呼——
贾东旭重重坐回椅子上,面红耳赤地吼道:玻璃不是我砸的!我等着你们给我赔不是,三位大爷可要主持公道!
这番表现又让大伙儿犯起了嘀咕。
真要是做贼心虚的人,哪敢留在这儿等对质?
这么看来,倒像是周行云冤枉了好人。
劳烦壹大爷把狗借来, ** 自然水落石出。
周行云微微蹙眉,他确信自己先前没看走眼。
不过贾家除了贾东旭,还有个棒梗!难不成是这小崽子干的好事?
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。
毕竟贾东旭伤势未愈,跑起来比常人还慢,不太可能连续砸两家窗户。
不多时,易中海牵着条花斑狗回来。
这条深夜被拉来加班的狗儿敬业地嗅了嗅砖块,随即朝着气味最浓的方向奔去。
方向直指贾家。
众人齐刷刷看向贾东旭:真没想到,居然真是你们家!
贾东旭急忙辩解:看我做什么!要是 ** 的,狗早扑上来了!
最终,花狗冲着棒梗狂吠不止。
原来是棒梗!
有意思,不是老子是儿子。
横竖都是贾家人,小周这也不算冤了他。
贾东旭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,揪住棒梗的耳朵:小兔崽子,是你砸的人家玻璃?看我不收拾你!说,为什么干这种缺德事?
贾东旭一把拽住棒梗的右耳,将人从炕上提溜起来。
哎哟疼疼疼!
棒梗痛得龇牙咧嘴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。
屋里众人冷眼旁观,只有贾张氏抹着眼泪心疼孙子。
说!为什么干这种事?贾东旭厉声喝问。
我...我就是生气。
棒梗缩着脖子嘟囔,白天壹大爷他们都带了礼,就傻柱和周行云空着手来。
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。
傻柱、周行云和易中海的眼神冷得像冰,棒梗顿时打了个哆嗦。
混账东西!贾东旭摁着棒梗的脑袋往下压,给我好好道歉!
对、对不起...
大声点!
傻柱,周行云,我不该砸你们家玻璃。
棒梗带着哭腔喊道。
傻柱咧着嘴冷笑:行啊,道歉我收了。
不过——他捏得指节咔咔响,玻璃钱得赔。
棒梗吓得直往后躲。
谁不知道傻柱是院里最能打的?许大茂在他手里都讨不着好。
没天理啦!贾张氏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,孩子都认错了还想要钱?你要不要脸!
傻柱顿时黑了脸:老虔婆!要不赔钱,要不让我抽这兔崽子一巴掌抵债!
你敢!贾张氏张开双臂护住孙子,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。
贾东旭站在旁边装聋作哑。
两块玻璃加工业券得十来块钱,他巴不得赖掉这笔账。
的磨牙声格外刺耳。
傻柱攥紧拳头硬是没动手——上回被这老婆子讹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