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下决心:往后机密事务,断不能让阎家人知晓,连叁大爷也不例外。
前院里阎埠贵猛然打个喷嚏,摸着后颈嘀咕:谁在背后念叨老夫?
好不容易脱身的周行云瘫坐椅上叹息:早知就该回绝梅厂长。
如今走在院中便被团团围住,那些笑脸看得人反胃。
姐夫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!秦京茹挥着菜刀笑道,满大院谁不眼红你这厂长位子?
秦寡妇接茬打趣:妹夫这是欢喜愁。
难不成你反倒乐意看邻里冷脸?
自从周行云当上分厂长后,院子里再也没人敢说她命硬克夫。
如今那些大妈小媳妇见了她,脸上都堆着笑,说话也客客气气。
至于秦京茹更是风光,但凡她去水龙头洗菜,旁人立刻给她让位置。
谁都知道,这是沾了周行云的光。
秦淮茹冷眼瞧着这一切,心里明镜似的。
……
咚咚——
易中海敲了两下门,直接推开了傻柱家的房门。
“壹大爷来啦!您坐,我给您倒水。”
梁拉娣手脚麻利地倒了杯水,放在桌上。
“谢了。”
易中海环顾四周,发现原本凌乱的屋子被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他暗自点头,对梁拉娣带着孩子嫁过来的那点芥蒂,也消了不少。
“傻柱,你这媳妇娶得好,勤快又能干。”
易中海赞了一句。
“那当然,我挑的人还能差?”
傻柱翻炒着锅里的番茄炒蛋,得意地扬了扬眉。
他将切好的白菜倒进锅里,问:“壹大爷,今晚在我这儿吃?我去喊壹大妈和聋老太太。”
“先别忙,正事要紧。”
易中海摆了摆手,瞥了眼梁拉娣,压低声音道:“待会儿带上东西,跟我去周行云家走动走动。”
“你都当了五年厨子,连个组长都没混上。
现在院里出了个大厂长,多攀些交情,总没坏处。”
傻柱一听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“我不去!”
他心里门儿清,周行云压根儿瞧不上自己和易中海,去了也是自讨没趣。
“我这张老脸都不要了,你倒端起来了?”
易中海沉下脸,心里直叹气——这倔驴脾气,真是难劝。
傻柱闷头炒菜,死活不吭声。
易中海转而对梁拉娣说:“你劝劝他,这犟驴一根筋!”
“傻柱,你和周行云年纪差不多,好歹是一块长大的,能有多大过节?”
梁拉娣刚来不久,对院里的恩怨还不清楚。
“他就不是个好东西!”
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,再不肯多说。
易中海神情有些局促,犹豫片刻后低声道:说起来,傻柱这次是被我拖累了。
他明白梁拉娣在四合院住久了,迟早会知晓其中缘由。
便简单说明了自己当初打压周行云,同时扶持傻柱的往事。
那时周行云刚接替岗位,进轧钢厂当放映员,谁料到他现在能当上分厂长。
易中海摇着头,满脸无可奈何。
梁拉娣听完神色如常,并未对易中海的做法发表看法。
傻柱,梁拉娣!你们听说周行云提拔刘丽凤的事了吧?
易中海沉声道,我把老脸送给周行云踩。
说不定他一高兴,就提拔傻柱了!
不行!我不能让壹大爷用脸面换我的前程。
傻柱扔下锅铲,怒气冲冲道:那我还算人吗?
易中海暗自叹气。
他知道傻柱性子执拗,认准的事谁也劝不动。
此刻多说无益,反而适得其反。
可惜啊!
易中海摇着头,觉得错过这次,再难说动周行云。
毕竟分厂长的提拔名额有限。
傻柱,我支持你!
梁拉娣斩钉截铁地说:绝不能为了升职,毁了壹大爷半辈子攒下的名声。
说得好!
傻柱乐呵呵看着媳妇: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,真好!
易中海不悦地瞪了梁拉娣一眼。
原以为是个明白人,没想到也这般死脑筋!
我倒有个主意,既保全壹大爷颜面,又能逼周行云不得不拉傻柱一把。
梁拉娣笑着说出计划。
易中海和傻柱听得瞠目结舌,满脸震惊。
没想到梁拉娣如此机敏,竟想出这般妙计!
壹大爷切记跟在我们后头,别让周行云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