壹大爷您快让开,我们染上风寒不打紧,耽误治病可了不得!
七嘴八舌的声浪像千斤重担压下来,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了。
周行云暗自思忖:要查清信件的事,眼下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他悄然催动龙化异能,衣袖下的双臂瞬间覆满鳞甲。
随着的巨响,整扇木门剧烈震颤,门闩应声断裂。
围观者倒吸凉气,有几个惊得跳了起来——这哪是常人该有的力气?难怪连傻柱都甘拜下风。
敞开的门后,壹大妈正端坐桌前眉头紧蹙,哪有半分病容?
您...没生病?秦淮茹试探着触碰她的额头,触手一片温凉。
壹大妈只是摇头叹息。
此刻易中海面色铁青,眼中凶光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看够了就滚!炸雷般的怒吼震得窗棂簌簌作响。
秦淮茹吓得捂紧心口,转头见周行云镇定自若,这才稍稍安心。
小声点,我们又没犯法。
秦淮茹嘟囔着。
周行云迎着易中海愤怒的目光,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。
他先看了眼何大清,又将视线转向壹大妈。
何大清起初有些困惑,待看清壹大妈气色如常的面容后,顿时恍然大悟。
嫂子,您知道老易截过我的信吗?何大清突然提高声调,那些都是给傻柱的,每月一封还夹着十块钱!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眼眶发红:求您说实话!就因这些信,傻柱和雨水一直记恨我不联系他们。
您行行好,我想跟孩子们重归于好啊。
围观的邻居们这才明白周行云为何执意要见壹大妈。
作为易中海的妻子,她必然最清楚丈夫的秘密。
起初确实不知情。
壹大妈迟疑片刻,终究还是开口,不过五年前那个冬夜,我看见老易半夜出门,回来时把信塞在枕头下。
我...我没看内容。
何大清仰天大笑,指着易中海:老易啊老易,纸终究包不住火!
要是早知道那些信是你写的,我或许会早点告诉傻柱。
壹大妈歉疚地说完,转身进了里屋。
屋内屋外陷入死寂,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。
过了许久,何大清看着易中海铁青的脸,轻叹道:老易,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!看在嫂子照应孩子们的份上,这事我就不追究了。
他快步走向门口,朝傻柱伸出手:儿子,咱们回家。
嗯。
傻柱应声跟上,临别时深深望了易中海一眼。
围观的邻居们见易中海脸色紫涨,纷纷退后几步才敢议论:真没想到,壹大爷竟是这种人......
“老话说得好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表面道貌岸然,内里龌龊不堪的人可不少见呢。”
“一大爷还不至于那么不堪吧?他就是想找个养老的依靠。
就算有错处,也不能全盘否定他啊。”
“哟,你倒是看出一大爷扣下信件的用意了!”
“这不明摆着么,街坊邻居谁看不出来?一大爷待傻柱那叫一个亲,简直当亲儿子疼。”
信件被截的事传开后,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口碑一落千丈。
不过也有人觉得,易中海这事确实不地道,但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。
何大清要真惦记儿女,十几年间怎会音信全无?
虽说隔三差五寄信来,可那几封书信能比得上易中海这些年对傻柱的养育之恩?
何家屋里,何大清正大马金刀坐在堂前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傻柱提着搪瓷缸子沏好茶,恭恭敬敬捧到何大清跟前:爹,您喝茶。
好,好啊!
何大清接过茶缸抿了一口,只觉得这茶比蜜还甜。
梁拉娣嗔怪地瞪了傻柱一眼:抢我该干的活了。
嘿嘿!
傻柱挠着后脑勺憨笑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朝大 ** 毛三毛秀儿四个娃招手:快来给爷爷磕头!
爷爷好!四个孩子齐声叫道。
乖孙们拿着压岁钱。
何大清乐得像个弥勒佛,从兜里摸出四张一元钞票分给孩子们。
换作旁人,难免嫌弃儿子娶个拖儿带女的寡妇。
可何大清全然不在意——他在保城那边,不也养着白寡妇家的孩子?
梁拉娣推了推傻柱:今儿个大喜的日子,还不赶紧去菜市割两斤肉,买条活鱼整治几个好菜?
是哩,我这就去!
傻柱连连点头,拔脚就往外跑。
那我去学校接雨水。
何大清说着起身,雨水在哪个学堂念书?
梁拉娣忙把校名告诉他。
何大清健步如飞地出了门,像是急着要把喜讯带给闺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