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不便外出,陈墨利用前几天制作的窝料,离家不远的秦淮河畔多处打窝儿,每天都有不小的收获。除了原本供货的那两家酒楼,陈墨又找了城中其他的一些酒楼卖鱼。
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陈墨靠着卖鱼,从最初只有十几两的存款,积攒了二三百两银子。
最近这两天,陈墨还买了农具,把院子里一侧的空地翻耕了一下,种上了几十株玉米。
与此同时,由于陈墨经常去买聂云竹的咸鸭蛋,和聂云竹这一对主仆也混成了熟人。
在这个年代,年轻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,本就容易招人白眼,惹来非议。
但陈墨每次来买鸭蛋,言谈举止都是有理有度,从无轻佻之言,越礼之举,以相对平等的心态待人接物,这也让聂云竹主仆二人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。
这天清晨,陈墨照常起床锻炼了一番,活动开身体,随后便沿着秦淮河畔一路向前,去找地方吃早餐。
刚走到聂云竹居住的巷子附近,远远的就看到聂云竹拿着一把菜刀,正在追杀一只老母鸡。那老母鸡受到惊吓追赶,慌不择路之下,竟然直接跳到了河里。
聂云竹一路追赶到河边,踩到岸边石头上的青苔,脚下一滑,连人带手中的菜刀直接跌落到了河里。
这是触发了原着中的经典名场面:“投河的母鸡”?
陈墨也来不及多想,立刻加快速度冲了过去,随后一猛子扎进河里。
那聂云竹显然不通水性,此刻在河水中一阵扑腾,竟然朝着水下沉去。
陈墨立刻游了过去,来到聂云竹的身后,从背后一手环抱住她的腰,带着她整个人朝着水面游去。
拯救落水之人也是个技术活,不通水性的人掉入水中之后,会过度慌张。如果有人直接过去救,很有可能被对方紧紧缠住,施展不开手脚。甚至有可能出现救人不成,同归于尽的结果。
出了水面,陈墨连忙说道:“聂姑娘,不要紧张,不要挣扎,我救你出去。”
聂云竹手脚胡乱扒拉了一下,听到陈墨的声音,才稍稍安心下来。
不多时,陈墨费了一番功夫,带着聂云竹上了岸。
好在聂云竹落水时间并不长,还没喝几口水,整个人也保持着清醒。
摸了一把脸上的水,聂云竹连忙道谢:“陈公子,多谢救命之恩。”
陈墨也抹了一把身上的水,笑道:“举手之劳,不用在意。这大早上的,天气凉,还是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,免得染了风寒。”
聂云竹连忙点头:“陈公子,你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,不如也先来我家晾晾衣服,烤烤火,暖暖身子。”
“这…孤男寡女,会不会有损姑娘清誉?我家离这也不远,我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。”
聂云竹微微摇头:“公子为救我都敢跳河,云竹又岂会在意这些?还请公子移步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此刻天色渐亮,路上逐渐有了行人,两人都湿了身,也不好在河边逗留,便走进巷子,来到了聂云竹家里。
聂云竹的家的院子比陈墨家的要大上许多,整个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,这样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,院子的一侧摆放的晾衣架,面晾晒着一些床单、衣服。
另一侧靠墙的位置用篱笆圈了起来,养了一些鸡鸭鹅,靠南的位置还有一片小花圃,种植这一些花花草草。
两人刚走进院子,丫鬟胡桃便站起身来:“小姐,陈公子,你们怎么都湿透了?”
聂云竹转身关上院门,随口说道:“刚刚我追母鸡,不小心掉进了河里,是陈公子救了我。胡桃,你快去端来火盆,让陈公子烤一下火。”
“哦,好。”
紧接着,聂云竹转身回屋换衣服。
胡桃端了个火盆,升起火:“陈公子,你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吧,我给你晾一下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陈墨也没有客气,随手脱下外衣,只留下白色里衣,坐在火盆前烘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