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成,送入洞房。
新房里,红烛高燃,满目喜庆的红色。
燕临用喜秤轻轻挑开了那方大红盖头。
烛光下,盛装打扮的姜雪宁缓缓抬眸,眼波流转,朱唇微点,美得令人窒息。
只是那双秋水眸中,还带着未散的慌乱和委屈。
燕临呼吸一窒,眼底瞬间燃起惊艳与浓得化不开的深情。
他挥退了所有喜娘和侍从,包括欲言又止的棠儿。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而紧绷。
“宁宁……”
他嗓音低哑,带着新婚之夜特有的渴求,伸手便想将她拥入怀中。
姜雪宁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,避开了他的碰触。
她垂着眼,声音细弱:
“燕临……我……我有点累……”
这明显的躲避,让燕临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方才在门外,看到张遮和谢危时那股被他强行压下的不悦,
此刻混合着被她拒绝的挫败感,如同野火般窜起。
他猛地逼近,手臂一伸,
便将她圈禁在自己与身后的床柱之间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。
“累?”
他低头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,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,
“拜堂时还好好的,见到我就累了?嗯?”
“不是……”
姜雪宁被他困在方寸之地,心跳如鼓,想要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她只是……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,适应他这般汹涌的情感。
“那是什么?”
燕临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,他抬手,指尖轻轻抚上她细腻的脸颊,
感受到她肌肤瞬间绷紧,他眼底的暗色更浓,
“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人,扰了心神?”
姜雪宁一怔,蓦地抬头看他,对上他深邃眼眸中翻涌的醋意和审视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她有些气恼,他怎能如此想她?
“我胡说?”
燕临低笑一声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敏感的耳垂,
不轻不重地揉捏着,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,
“张遮看你的眼神,谢危那故作清高的姿态……
宁宁,你以为我看不见?”
他的语气越来越沉,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暴躁:
“你是我的妻,拜过天地,名正言顺!
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,更不允许你……因他们而分神!”
说罢,他猛地低头,亲吻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。
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试探,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浓烈的占有欲,如同疾风骤雨,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。
她呜咽着,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推拒,却如同蜉蝣撼树。
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,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,迫使她承受这个带着惩罚和宣誓主权意味的吻。
唇齿交缠间,是他不容忽视的强势气息,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,将她彻底染上自己的印记,驱散所有不该存在的气息。
姜雪宁起初还在挣扎,但在他蛮横又不失技巧的攻掠下,
身体渐渐发软,抵抗的力道也弱了下去。
缺氧的感觉让她头脑昏沉,只能依附着他,被动地承受。
“还敢躲我吗?还敢为别人分神吗?”
他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潋滟的唇瓣,声音低哑性感,带着诱哄般的威胁。
姜雪宁眼睫上还挂着因方才激烈亲吻而沁出的生理性泪珠,脸颊通红,媚眼如丝,
“你……你混蛋……别碰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