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照在她赤裸的、微微颤抖的肌肤上,
那莹白与满床的鲜红形成强烈而羞耻的对比。
所有的挣扎,在那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,都像是投入烈火的飞蛾,徒劳地闪烁了一下,便化为灰烬。
手腕被他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固定在锦被之上,传来一阵阵清晰的痛感,
身体被他沉重而炽热的身躯完全覆盖、禁锢,动弹不得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唇瓣被堵住,只能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、带着泣音的呜咽,如同濒死小兽的哀鸣,尽数被她吞没。
燕临凝视着身下这具他渴望了太久、如今终于彻底掌控的娇躯,
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和脸上屈辱痛苦的表情。
心中涌起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。
他俯身,在她耳边,用沙哑而残忍的声音宣告:
“哭吧,宁宁。”
“但就算你哭干了眼泪,今夜,你也完完全全属于我了。”
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
前世的某些混乱而痛苦的记忆碎片,与此刻被强行压制、无力反抗的场景,
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,
泪水汹涌而出,浸湿了鬓角,也沾湿了他的指尖。
她怕。
怕这强势的占有。
怕这未知的亲密。
更怕……心底那份因他此刻毫不掩饰的、滚烫的欲望而悄然滋生的、陌生的悸动。
然而,在这极致的恐惧与无助之中,一个清晰的认知,
如同黑暗中浮起的微光,固执地穿透了所有的混乱——
她是……喜欢他的啊。
喜欢那个曾为她摘星揽月、笑容灿烂的少年。
喜欢那个依旧本能护她、念她的世子。
喜欢这个……哪怕手段霸道、行事偏执,却将“要她”这件事,做得如此明目张胆、不容置疑的燕临。
这份喜欢,早已深植于心,与愧疚、恐惧缠绕共生,无法剥离。
当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时,体内那股拼死抵抗的力气,瞬间被抽空。
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,虽然依旧因害怕而轻颤,但那推拒的力道,已悄然消散。
“……呜。”
一声极轻的、带着认命意味的呜咽,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齿间逸出。
她不再挣扎了。
紧闭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,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,脆弱地颤抖着。
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,
有着几分认命的苦涩,几分尘埃落定的茫然和隐秘的归属感。
是了……我已嫁他为妻。
名正言顺,天地为证。
既是他的妻,他这般……我……我又能怨得了谁?
或许,从重生那一刻起,
或者说,从更早的从前,这条命,这颗心,早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。
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催眠,让她彻底放弃了抵抗。
身体不再僵硬,虽然依旧敏感地颤抖着,却是一种近乎柔顺的承受。
她偏过头,将半张泪湿的脸埋进柔软的枕衾里,不再看他,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,
仿佛一尊失去了所有力气、任由摆布的瓷娃娃。
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,和依旧无法控制的、细微的战栗,泄露了她内心远未平息的波澜。
感受到身下娇躯从剧烈挣扎到逐渐柔顺的变化,燕临狂暴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他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,看到她泪湿的侧脸、紧闭的双眸,
以及那副全然放弃抵抗、甚至自弃意味的姿态,
心头那股灼烧的怒火与暴戾,奇异地被一种更复杂的情愫取代——
是心疼,是懊恼,
但更多的,是一种“她终于完全属于他”的、深沉而滚烫的满足。
他知道,她并非心甘情愿,至少此刻不是。
但那又如何?
他有的是一生的时间,来磨平她的恐惧,让她习惯他的存在,
直至……她的心也如同她的人一般,完完全全,只为他一人跳动。
他俯下身,动作不再像方才那般粗暴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,开始了新一轮,更深入、也更缠绵的占有。
红帐摇晃,烛泪涟涟。
姜雪宁压抑的啜泣与燕临粗重的喘息,谱写成了一首强制与占有的夜曲。
尊严被撕碎,骄傲被碾落,只剩下最原始的交锋与征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