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临抱着浑身滚烫、意识迷离的姜雪宁,几乎是撞开了客栈房间的门。
他动作迅疾却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,试图让她躺好。
然而,姜雪宁一沾到柔软的床铺,那被药物催发的情潮便如同决堤的洪水,更加汹涌地席卷了她。
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,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,
原本整齐的衣襟被扯得凌乱,露出一小片细腻泛着粉色的肌肤。
“热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她秀眉紧蹙,眼眸半阖,里面水光潋滟,却失去了焦距,
只剩下纯粹的被欲望支配的迷茫与痛苦。
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,打湿了鬓角。
更让燕临心头巨震的是,即便是在这种意识不清的状态下,
她的右手,竟然还死死地攥着那个小小的药包——
里面是她为他买的金疮药和纱布。
【宿主!
姜雪宁体内药力已至顶峰,心率过快,
血气翻涌,再不解毒,恐有性命之忧!】
系统的警告声前所未有的急促,
【物理降温或点穴只能暂缓,无法根除!
必须进行阴阳交合!】
燕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坐在床沿,伸出手,想要先将她紧握的药包拿开。
燕临看着她这般模样,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又酸又胀。
他看到她另一只手里,依旧死死攥着的药包,
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,是心疼,是懊恼,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奈。
他伸手,轻轻掰开她紧握药包的手指,将那包承载着她些许关心(或许更多是愧疚)的药物拿出来,放在床头。
“你这傻瓜……”
他低叹一声,语气复杂难辨,
“都这种时候了,还管这药做什么?我这一点小伤,还要不了我的命。”
【宿主!现在是感慨的时候吗!
人命关天!她的经脉已经开始受损了!】
系统急得快要跳脚,
【亲密值都86%了!
她心里有你!这不是趁人之危,这是救命!】
“不行!”
燕临在脑中厉声喝止系统,额角青筋微跳。
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毒方法?
但他要的,从来不是一具只被药物支配的身体。
他俯下身,双手撑在姜雪宁身体两侧,目光紧紧锁住她迷离的双眼,
用一种近乎宣誓般的、极其认真的语气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姜雪宁,你听清楚。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,我知道你可能听不真切。
但我燕临,绝不会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强迫你。”
这时燕临只是将唇再次落下,
这无疑点燃了姜雪宁体内最后一丝理智的火焰。
药性如同最汹涌的浪潮,彻底冲垮了她意识的堤坝。
那被强行压抑的、源自身体本能的渴望,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,咆哮着占据了主导。
起初,只是笨拙的回应。
当燕临带着安抚意味的唇舌温柔探入时,
她生涩地、几乎是凭着本能,轻轻吮吸了一下。
就是这细微的举动,仿佛打开了某个禁忌的开关。
她不再满足于被动的承受。
那双原本因无力而垂落的手,忽然抬了起来,带着惊人的热度,颤抖着捧住了燕临的脸颊。
她的指尖甚至陷入他颈后的发根,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,
将他更紧地压向自己,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嗯…”
一声不似她自己声音的、带着浓重鼻音的嘤咛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间溢出。
她的吻变得急切而毫无章法,不再是回应,而是变成了主动的索求。
柔软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,近乎贪婪地厮磨着他的唇,
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寻到了水源,不顾一切地汲取。
她的舌尖不再闪躲,反而大胆地、带着一丝懵懂的诱惑,
尝试着与他纠缠,模仿着他之前的动作,却又因为生涩和急切,更像是一场横冲直撞的甜蜜掠夺。
她的呼吸完全乱了,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燕临的脸上、颈间,
带着一种令人心魂俱颤的痒意。
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,细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,
从他的唇,到他的下颌,再到他凸起的喉结……
她像一只初次尝试狩猎,却凭借着本能展现出惊人魅惑的小兽,
每一个生涩而热情的触碰,都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纯真与妖娆。
燕临原本还带着几分克制的引导,
但在她这般主动而狂热的攻势下,瞬间土崩瓦解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极致的渴望。
她能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、细小而勾人的鸣咽,像羽毛一遍遍搔刮着他的心尖。
他任由她“胡作非为”了片刻,享受着她这难得一见的、被药物催发出的主动与热情。
【宿主!药效完全发作了!快趁现在!】
系统激动地提示。
燕临的呼吸骤然粗重,手臂不自觉地收紧,几乎要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温存中。
他闭上眼,感受着她难得的主动,心中涌起一股近乎眩晕的狂喜——
这是他的宁宁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靠近他。
然而,就在他即将彻底沦陷的瞬间,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:
她在做什么?她知道自己在亲吻谁吗?”
“这到底是她的本意,还是只是那该死的合欢散在作祟?”
这个念头像一盆冰水,将他从头浇到脚。
他猛地睁开眼,看着怀中意乱情迷的宁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