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成行刺失败,转身就想溜之大吉,却被陆乘的亲兵迅速制服。他被按在地上,仍狺狺狂吠:“你们敢动我?我是国舅!太后会救我!你们休想瞒天过海!”
“太后?”苏锦柳眉倒竖,原来赵成背后是太后撑腰。此前太后意图临朝听政被她拦下,如今竟指使赵成行刺,后宫果然暗潮涌动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萧珩身边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奔来,手里捧着锦盒:“长公主!陛下醒了!这是先帝的玉佩,陛下说有了它,谁再敢质疑您,就是抗旨!”
苏锦接过锦盒,打开的瞬间,温润的羊脂白玉佩映入眼帘,玉佩上刻着先帝的年号,边缘还留着萧珩儿时的牙印——这是先帝传给萧珩的信物,代表着皇室正统。她高举玉佩,声音清冷而洪亮:“陛下口谕,先帝玉佩在此,代行君权!赵成私通太后,行刺皇亲,谋逆作乱,即刻打入天牢,听候发落!余者若有悔改之意,既往不咎;若一意孤行,休怪我不客气!”
跪在地上的宗室们见大势已去,纷纷磕头求饶:“臣等不敢!臣等愿听长公主调遣!”
苏锦没再理会他们,扶着陆乘直奔太医院。陆乘的身体越来越沉,靠在她肩上,呼吸也愈发微弱。苏锦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,砸在他的铠甲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:“陆乘,你挺住!太医院的人马上就到。你答应过我,要陪我登基,要做我手里的剑,不能食言。”
陆乘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攥住她的手,掌心虽凉,却透着坚定:“我不食言……阿锦,别哭……等我好起来,陪你看凤冠……”
太医院里,院判带着太医们匆匆赶来。院判一见陆乘肩上的毒针和暗紫色的血,面色骤变:“是‘牵机引’的变种毒!幸亏将军体质过硬,毒尚未侵入心脉,奴才这就准备解药!”
苏锦扶着陆乘躺上病床,看着太医们忙碌的身影,心中既担忧又愤怒。太后与赵成竟敢在皇宫行刺,还想用“牵机引”毒杀陆乘,后宫与宗室的阴谋,必须尽快连根拔起,否则后患无穷。
她坐在床边,紧紧握住陆乘的手,眼神渐渐变得坚毅。等陆乘康复,萧珩彻底醒来,她定要在朝堂上彻查此事,揪出太后与所有作乱宗室,还大启一片太平。而那顶凤冠,她不仅要戴,还要戴得堂堂正正,让全天下的人都知晓,她苏锦,有能耐守江山,更有能耐护住心爱之人。
次日清晨,苏锦身着朝服,手持先帝遗诏与玉佩,大步踏入太和殿。朝臣们已在殿内等候多时,见她进来,纷纷躬身行礼。苏锦走到龙椅旁站定,目光如炬,扫视众人,声音坚定有力:“今日召集诸位,有要事宣布。其一,先帝遗诏在此,传位于本宫,待天下安定,再择贤而立;其二,赵成私通太后,行刺皇亲,谋逆作乱,即日起彻查此案,涉事者无论尊卑,一律严惩!”
朝臣们一片哗然,却无人敢异议。先帝遗诏与玉佩在手,陆乘的兵马驻守京畿,苏锦已然掌控大局。苏锦望着众人,心中清楚,她的女帝之路,从今日起,正式开启征程。
而此刻,长乐宫内,太后坐在窗边,手中玉如意被她狠狠掷地,碎片四溅。宫女战战兢兢地汇报:“太后,赵国舅行刺失败,被长公主关入天牢……陛下也醒了,还给长公主送了先帝的玉佩……”
“废物!”太后怒不可遏,把玉如意摔得粉碎,“赵成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萧珩这时候醒,分明是坏了我们的计划!看来,得提前动手了。”
她冷眼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花,眼神透着寒意:“传李公公来,就说本宫有要紧事商议。苏锦想当女帝?没那么容易!这大启江山,迟早姓赵!”
宫女如蒙大赦,匆匆退下。长乐宫内再度归于死寂,只余窗外的雪,越下越急,似要将皇宫淹没。而太医院中,陆乘的睫毛轻轻颤动,院判端着解药走来,对苏锦道:“长公主,解药熬好了,将军服下便能稳住毒性。”
苏锦接过药碗,小心翼翼地喂陆乘喝下。望着他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,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她深知,未来的路荆棘密布,太后与宗室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危机仍在前方潜伏。但只要有陆乘陪伴,萧珩支持,她便有信心扫清障碍,登上女帝之位,守护大启的山河岁月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