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剑与长枪碰撞,震得两人同时后退。左贤王趁机捡起密诏,展开一看脸色骤变:“不好!盟约后面被篡改了,骨都侯要借秘药引发瘟疫,三个月后攻进京城!”他将密诏塞给陆乘,“你快带密诏回京城,通知苏大人设防,我来拖住镇北王!”
陆乘刚要拒绝,就见左贤王策马冲向镇北王,弯刀与长枪死死缠在一起。“走!这是你父王的遗愿,也是我的心愿!”左贤王的嘶吼穿透风雪,肩膀被长枪刺穿也不肯松手,“护住大启,就是护住我们的约定!”
玄羽拽着陆乘的战马缰绳:“世子,不能让左贤王白白牺牲!我们先回京城,再带援军回来!”陆乘回头望去,左贤王的弯刀砍断了镇北王的枪杆,却被对方的短刀刺穿胸膛。他的目光与陆乘交汇,带着释然的笑意,最终重重摔在雪地里。
“生父!”陆乘红着眼想要冲回去,却被玄羽死死拉住。北狄残兵见骨都侯已死,纷纷溃散,镇北王盯着陆乘的背影,咬牙下令:“追!绝不能让他带着密诏回京城!”陆家亲卫策马追来,箭雨密集如蝗,陆乘挥剑格挡,寒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世子,喝口水!”玄羽递来水囊,又掏出苏锦给的解毒丸,“撑住,苏大人还在等我们,萧珩陛下还需要你!”陆乘服下解毒丸,体内的寒毒稍稍缓解,他握紧密诏,调转马头:“走!回京城!”马蹄踏碎积雪,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沿途的驿站传来急报,北狄各部落已开始集结,边境守军节节败退。陆乘看着密诏上的瘟疫配方,后背发凉——骨都侯虽死,他的党羽还在,三个月后若瘟疫爆发,京城必破。而镇北王的追兵紧咬不放,随时可能发起突袭。
行至半途,一名暗卫从京城方向疾驰而来,脸上满是焦急:“世子!不好了!太后联合镇北王残党发动宫变,苏大人被围困在昭阳殿,萧珩陛下的病情恶化,太医院被控制,解药根本无法炼制!”
陆乘的心瞬间沉到谷底。镇北王果然早有预谋,在雁门关拖延时间,就是为了让太后在京城夺权。他握紧密诏,寒毒再次发作,却依旧咬牙下令:“加速前进!玄羽,你带一半人殿后,我带另一半人闯宫!”
玄羽点头,转身召集人马:“世子放心,我一定拦住追兵!你务必救回苏大人和陛下!”陆乘策马前行,长剑斜挎在腰间,密诏贴身藏好。他看着远处京城的轮廓,心里暗暗发誓: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救回苏锦和萧珩,阻止瘟疫爆发,守住大启的江山。
可他不知道,镇北王早已在京城城外设下埋伏,就等着他自投罗网。而密诏的夹层里,还藏着一行极小的字迹:“秘药需纯血皇室为引,陆乘身世另有隐情。”这个未被发现的秘密,将在他踏入京城的那一刻,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