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哪里肯依,伸手就要去拉苏锦的袖子:“锦儿!那是哀家的皇儿!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哀家也活不成了!你快让哀家走!”
就在两人拉扯间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响,紧接着,禁军统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,脸色煞白:“长公主!不好了!赵副统领的手下……带着京营的人闯宫了!他们说……说要‘清君侧,护太后’,已经快到金銮殿了!”
“什么?”苏锦猛地回头,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赵奎。赵奎此刻已经爬起来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:“苏锦!你以为伪造血书是为了污蔑陆乘?错了!那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!太后早就跟京营的兄弟们说好了,今天要废了你这个谋逆的长公主,让二皇子登基!”
太后也不再装柔弱,一把推开苏锦,眼底满是狠厉:“苏锦,哀家忍你很久了!先帝的江山,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抢!今天有京营的兵马在,你和陆乘插翅难飞!”
陆乘立刻挡在苏锦身前,拔剑出鞘,寒光瞬间照亮殿内:“太后,你勾结京营,意图谋反,就不怕先帝的在天之灵怪罪吗?”
“先帝?”太后冷笑,“先帝早就该死了!当年若不是他偏心萧珩,哀家的皇儿怎么会只是个亲王?现在萧珩病危,你以为凭你和苏锦,能挡得住京营的兵马?”
苏锦看着眼前撕破脸皮的太后,心里又怒又痛。她一直以为太后只是疼爱二皇子,没想到竟如此野心勃勃,连先帝的死都可能跟她有关。她深吸一口气,从怀里掏出先帝的遗诏,高举过头顶:“太后!你看清楚了!这是先帝的亲笔遗诏,传位于朕!你勾结京营谋反,是株连九族的大罪!”
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京营的士兵已经冲到殿门口,手里的长枪对准了殿内的朝臣。赵奎得意地大笑:“遗诏?一张破纸而已!今天就算是先帝活过来,也救不了你!”
就在这时,陆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鎏金兵符,高举过头顶:“北疆禁军听令!京营谋反,即刻拿下!”
话音刚落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北疆禁军穿着玄色铠甲,手持长刀,瞬间冲了进来,将京营的士兵团团围住。赵奎的笑容僵在脸上,不敢置信地看着陆乘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北疆禁军的兵符?你不是把兵马留在北疆了吗?”
“本将军早就料到你们会谋反,三天前就调了五千北疆禁军入京,藏在城外的大营里。”陆乘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赵奎,你勾结太后,意图谋反,现在束手就擒,还能留你全尸!”
赵奎还想反抗,却被北疆禁军一把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那些京营的士兵见首领被擒,又被北疆禁军包围,纷纷扔下武器,跪地投降。
太后看着眼前的局面,腿一软,瘫倒在地,眼泪掉了下来:“锦儿,哀家错了,哀家是被赵奎蛊惑的,你饶了哀家吧!看在二皇子还小的份上,你饶了哀家吧!”
苏锦看着狼狈的太后,心里没有丝毫怜悯。她走到太后面前,目光冷冽:“太后,你犯下的罪,不是一句‘错了’就能抵消的。先帝的死,宗室的叛乱,还有这次的血书和逼宫,桩桩件件都跟你有关。朕会把你关在长乐宫,让你好好反省,至于二皇子……朕会派人好好照顾他,不会让他步你的后尘。”
就在这时,李德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脸色发白:“长公主!陛下……陛下醒了!他醒了!”
苏锦猛地回头,眼里闪过狂喜:“你说什么?陛下醒了?”
“是!”李德全用力点头,“太医说陛下醒了,还能说话,就是身体还虚弱,让您快去看看!”
苏锦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,她回头对陆乘说:“这里交给你,我去看看陛下。”
陆乘点点头,目光温柔:“去吧,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事。”
苏锦快步走出金銮殿,晨光洒在她身上,暖融融的。她想起萧珩昏迷前的样子,想起先帝的遗诏,想起陆乘一直以来的支持,心里充满了力量。虽然太后的叛乱被平定了,但她知道,登基前的路还有很多阻碍,可只要萧珩醒了,只要陆乘在身边,她就有信心守住这江山,做一个让先帝和天下人都满意的女帝。
而金銮殿内,陆乘看着被押下去的太后和赵奎,目光落在案上的血书上。他拿起血书,指尖拂过那伪造的血字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——这血书虽然是伪造的,但“先帝之死另有黑手”这句话,却让他心里起了疑。太后虽然谋反,但以她的能力,恐怕还没本事害死先帝。看来,这大启的江山,还有隐藏更深的敌人等着他们去揪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