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领咬紧牙关不肯多说,突然猛地咬碎舌下毒药,嘴角溢黑血时,仍含糊喊着:“赵王……归位……”
“赵王?”苏锦心头一震,瞬间想起宗室名册中“销声匿迹的先帝胞弟赵晏”,刚要追问,雁门关守军又疾驰而来:“苏姑娘!京城急报——陛下旧毒复发,昏迷不醒,太医院说毒素与早年不同,且宫城外围发现不明私兵异动!”
苏锦脸色骤变,将沙陀弯刀上的毒素样本与赵渊遗留的毒粉对比,瞳孔骤缩:“这毒素与萧珩体内旧毒同源!‘漠北公’不仅操控沙陀,还在朝堂安插了内鬼,想用毒控制陛下!”
陆乘握紧玄铁令牌,瞬间理清头绪:“沙陀是明棋,漠北是‘漠北公’的老巢,长安是根基。我们必须分头行动:我带玄羽去漠北,伪装成北狄商贩潜入黑沙镇,查玄铁矿场、找毒源、揪出‘漠北公’真身;你回长安,护萧珩安全,揪出太医院内鬼和宗室同党,双线夹击才能粉碎这盘大棋。”
他将完整的双生佩再次拆分,递过半块给苏锦:“这玉佩能凭玉气感应彼此安危,也能验证宗室血脉——若遇自称赵王的人,玉佩会发烫示警。漠北戈壁凶险,矿场定有陷阱,我会查清粮草分布与铸兵核心区,及时传信给你。”
苏锦接过玉佩,指尖与他相触,眼中满是坚定:“你保重,务必提防矿场的毒烟与流沙陷阱。长安这边,我会梳理宗室名册,找出赵晏的蛛丝马迹,护好朝堂根基,等你带着漠北的证据归来。”
陆乘点头,翻身上马:“长安也需小心,太医院的内鬼或许就是‘漠北公’安插的‘鬼医’,切勿轻信旁人。”
单于见状,立刻下令:“我派儿子率北狄精锐驻守边境,牵制沙陀主力,为你们争取时间!”
马蹄踏碎消融的积雪,朝着两个方向疾驰而去:陆乘的身影消失在漠北戈壁的苍茫天际,肩负着探秘矿场、追查元凶的使命;苏锦的骑兵队朝着长安方向疾驰,要守护帝王安危、肃清朝堂暗流。
沙陀铁骑的扬尘尚未散尽,“漠北公”的阴谋已初露端倪,玄铁铸兵的寒芒、朝堂深处的毒影、漠北戈壁的风沙,交织成卷三的序幕。一场横跨漠北与长安的双线破局,就此拉开战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