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久攻不下,额头青筋暴起,呼吸越来越粗重,枪法渐渐散乱——刚才追杀时耗费了太多体力,此刻手臂发麻,长枪刺出的力道明显减弱。他心中一急,猛地使出全力,长枪直刺陆乘的咽喉,想要一招制敌。
陆乘早有防备,侧身避开长枪的同时,弯刀翻转,狠狠砍在对方的面具上。“哐当”一声,狼头面具被劈开,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,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巴,显得格外狰狞。
黑袍人怒吼一声,发疯似的冲过来,长枪直刺陆乘的胸口。陆乘侧身避开,反手一刀,砍在对方的手腕上。“啊——!”黑袍人惨叫一声,长枪落地,手腕处的鲜血喷涌而出,溅在草原上,染红了一片青草。
陆乘趁机策马上前,弯刀抵住他的咽喉,冷声道:“说!漠北公的兵符在哪里?”
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死死盯着陆乘,咬牙道:“你休想得到兵符!就算我死,你也别想轻易拿下矿场!”他突然猛地发力,朝着弯刀撞去,想要自杀。
陆乘早有防备,一脚将他踹下马背,大喊道:“拿下他!”
两名骑兵立刻上前,将黑袍人捆住。陆乘翻身下马,在他身上搜查,最终在他的护心镜内找到了一枚玄铁兵符。兵符呈长方形,上面刻着“漠北公”三个字,还有狼头印记,质地坚硬,泛着冷光。
“兵符到手了!”陆乘举起兵符,高声喊道,声音传遍整个战场,“漠北公的兵符在此!降者免死,顽抗者格杀勿论!”
骑兵们看到兵符,士气大振,嘶吼着冲锋,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,马蹄声震得草原都在颤抖,长枪挥舞时带着破空的呼啸,朝着溃散的私兵猛冲。
剩余的私兵见主将被擒、兵符被夺,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。一名带头的私兵扔掉玄铁弯刀,跪倒在地,大喊道:“我们投降!我们是被赵晏胁迫的,不想再打仗了!”
其他私兵纷纷效仿,扔掉兵器跪倒一片,草原上密密麻麻的人影,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有的私兵甚至哭了起来,嘴里念叨着“终于可以回家了”。
陆乘看着满地的俘虏和尸体,心中感慨万千。这场血战,他们以少胜多,不仅击溃了赵晏的主力,还缴获了兵符,为后续的进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草原上的血迹被阳光照得刺眼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,这是战争的味道,也是和平到来前的必经之路。
秦风策马来到陆乘身边,脸上满是敬佩:“将军,您的谋略真是厉害!若不是您诱敌进入流沙坑,放毒烟反制,我们未必能赢。现在缴获了兵符,我们就能调动部分被胁迫的私兵,里应外合,拿下矿场!”
陆乘摇头,目光看向老矿工牺牲的方向,语气沉重:“这多亏了老丈的图纸,还有兄弟们的奋勇拼杀。这场胜利,属于每一个为守护大启而战的人。”他举起兵符,声音坚定,“传我命令,将俘虏分开看管,愿意归降的,编入军中;顽抗到底的,严加看管。明日一早,我们兵分三路,进攻玄铁矿场,活捉赵晏!”
“是!将军!”士兵们齐声应答,声音震天动地。
夕阳西下,草原上的血迹被余晖染成暗红色。陆乘率领骑兵,押着俘虏,朝着矿场方向走去。一场更大的战役,即将来临。
而长安方面,苏锦收到陆乘大胜的消息,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她站在府门前,望着漠北的方向,心中默念:陆乘,你果然没让我失望。长安这边我已稳住,很快就能派兵支援你,我们一起拿下赵晏,还大启一个太平盛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