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差最后一步凝丹了!”陆乘将她扶到石凳上,“你歇着,我来收尾。外面先锋已退,秦风他们死守城门,暂时无碍。”
他走到炉边,深吸一口气,掌心泛起温热内力,覆在炉壁上。苏锦看着他的背影,知道他阳刚内力与寒玉液相冲,强行凝效会伤身体。
“我来帮你!”苏锦挣扎起身,掌心白气与他的温热内力交织,缠绕着药炉盘旋。陆乘回头握住她的手,两人掌心相贴,内力交融,四目相对间,尽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深情。
药炉中药液瞬间沸腾,莹白光芒越来越亮,渐渐凝聚成一颗颗圆润丹药,悬浮在药液上方。“成了!”陆乘喜出望外,将三十颗丹药收入瓷瓶——足够救治河西重伤将士。
就在此时,城外喊杀声震天而起,比之前更猛烈。秦风冲进来:“将军!联军主力攻城了!沙驼部首领亲自带队,城门快撑不住了!”
陆乘将瓷瓶递给苏锦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你带丹药去城楼,给重伤将士服下。我去斩了沙驼部首领!”苏锦接过瓷瓶,点头道:“你小心,我在城楼等你。”
她提剑赶往城楼,沿途伤员遍地,蚀骨香毒性让他们浑身发黑、奄奄一息。苏锦立刻取出丹药,逐一喂食,丹药入口即化,清凉气息蔓延开来,伤员身上的黑痕渐渐消退,呻吟声也轻了许多。
“是解药!公主带解药来了!”士兵们欢呼起来,军心大振,疲惫的身影重新握紧兵器,冲向城门。
苏锦登上城楼,只见城外联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,沙驼部首领满脸络腮胡,手持狼牙棒勇猛异常,守军渐渐不支。就在此时,一道玄色身影从城楼跃下,陆乘手持长剑,直奔沙驼部首领:“孽障,受死!”
沙驼部首领狂笑一声,狼牙棒横扫,与陆乘激战在一起。两人实力相当,兵器碰撞火花四溅,震得周围士兵纷纷后退。苏锦知道他凝丹后内力损耗,久战不利,深吸一口气,弯弓搭箭,冰心诀寒气附在箭尖,瞄准对方肩膀。
“噗嗤”一声,箭矢精准命中,沙驼部首领惨叫一声,动作一顿。陆乘抓住机会,长剑直刺他胸膛,“噗嗤”一声穿透血肉,首领轰然倒地。联军见首领被杀,军心大乱,纷纷后退。陆乘率军追击,喊杀声震天,联军溃不成军,仓皇逃窜。
战斗结束时,天边泛起鱼肚白,是真正的黎明。苏锦走下城楼,陆乘快步迎上来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:“辛苦了,锦儿。”苏锦靠在他怀中,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,搂住他的腰,嘴角上扬:“我们赢了。”
陆乘低头吻住她,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沉炽热,带着胜利的喜悦与失而复得的珍惜。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,动作温柔虔诚,仿佛在呵护稀世珍宝。苏锦搂住他的脖颈,热烈回应,唇齿厮磨间,将所有牵挂与情意都融入其中。
良久,吻才结束,两人额头相抵,呼吸灼热。陆乘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,与她颈间的连理枝玉佩正好成对,他将玉佩系在她颈间,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:“这是我母亲的遗物,现在给你。”他声音沙哑温柔,“平定西域后,我就向陛下请旨,娶你为妻。往后余生,再也不让你涉险,我们一起守着河西,守着彼此。”
苏锦抚摸着颈间双玉,泪水滑落,滴在他手背上滚烫:“我等你,无论你去哪里,我都跟着你。”
城外硝烟渐散,阳光洒在城楼上,温暖明亮。士兵们清理战场、救治伤员,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。陆乘与苏锦并肩而立,他的手臂始终揽着她的腰,两人相视而笑,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许。
大漠为盟,双玉为证,他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