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刺客猝不及防,眼睛一阵剧痛,视线瞬间模糊,动作也为之一滞。
就是现在!沈清颜侧身避开刀锋,同时拔出头上锋利的金簪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刺入刺客持刀的手腕!
“呃!”刺客吃痛,钢刀脱手落地。
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!萧绝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赞许,手下剑势更猛,逼退纠缠的敌人,回身一剑结果了那名受伤的刺客。
“走!”他拉起沈清颜,冲破窗户,落在院中。
院内的战斗同样激烈,暗卫与侍卫们正与数十名刺客混战。萧绝将沈清颜护在身后,手中长剑如同索命的阎罗,所过之处,必见血光!他的武功显然远超这些刺客,即便肩伤未愈,依旧展现出恐怖的战力。
沈清颜紧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挺拔如松、为她挡去所有刀光剑影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。她不再仅仅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,他们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!
她也不再犹豫,将随身携带的各种药粉、银针运用到了极致,或干扰敌人视线,或阻滞敌人动作,虽不致命,却每每在关键时刻为萧绝和侍卫们创造出制胜的机会。
两人的配合竟愈发默契,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。
一番血战,刺客死伤惨重,眼见无法得手,残余之人迅速撤退,消失在夜色中。
萧绝持剑而立,微微喘息,肩头的伤口果然又崩裂了,血色染红了衣袍。他回头看向同样气息不稳、发鬓微乱的沈清颜,伸手替她拂去脸颊溅上的一滴血珠,动作轻柔得与方才的杀神判若两人。
“没事吧?”他问,声音带着激战后的沙哑。
“没事。”沈清颜摇头,看着他肩头的血色,蹙眉道,“你的伤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萧绝打断她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伤亡的侍卫,眼神冰冷,“赵昆……还有萧元启,这笔账,本王记下了。”
经此一夜袭杀,杭州已成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。 萧绝当机立断,下令队伍次日一早便启程返京。
马车粼粼,再次踏上归途。与来时不同,归程的气氛明显更加凝重紧张,护卫们打起十二分精神,戒备着可能出现的再次袭击。
车厢内,沈清颜替萧绝重新处理了肩头的伤口。看着那狰狞的伤口,她忍不住道:“王爷此次江南之行,盐务尚未彻底整顿,又因我之事打草惊蛇,怕是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萧绝闭目养神,语气平静却带着绝对的自信,“盐务之弊,根在京城。此番敲山震虎,足矣。至于打草惊蛇……”他睁开眼,眸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,“蛇既已出洞,正好一并收拾。”
他看向沈清颜,语气放缓:“倒是你,此次江南之行,受惊了。”
沈清颜微微一笑,眼中却毫无惧色:“能查明外祖家真相,得到地图,再大的风险也值得。”她顿了顿,低声道,“只是,又将王爷拖入了更深的漩涡。”
“本王早已身在漩涡中心。”萧绝凝视着她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但如今,不同了。”
他没有明说有何不同,但沈清颜却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。因为她的出现,他们从利益合作的盟友,变成了真正命运与共、生死相托的伙伴。
就在这气氛微醺,情愫暗生之际,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一名风尘仆仆的侍卫追上队伍,隔着车窗急声禀报:
“王爷!京城八百里加急!陛下……陛下今日早朝时突然晕厥,太医诊断为中风,如今昏迷不醒!朝堂……朝堂大乱!”
皇帝中风昏迷!
萧绝和沈清颜的脸色同时剧变!
在这个关键时刻,皇帝倒下了!京城的局势,将走向何方?萧元启,又会趁机掀起怎样的风浪?
真正的暴风雨,终于要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