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喷出一大口鲜血，身体猛地一颤。
处刑台上。
艾斯看到了这一切。
他看到白胡子被斯库亚德刺穿。
看到卡普被赤犬的冥狗贯穿。
“不——！”
艾斯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，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痛苦。
“老爹！”
“爷爷！”
他拼命挣扎着，想要挣脱海楼石手铐。
但那冰冷的镣铐，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双手。
他的声音哽咽着，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。
战场上。
白胡子低下头，看着胸口那把刺穿自己的长刀。
鲜血顺着刀身滴落，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血花。
他没有倒下。
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，薙刀依旧杵在地上，宽阔的后背依旧挺直。
片刻后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异常平静。
“真是个傻儿子啊……”
“斯库亚德。”
斯库亚德浑身一颤，握着刀柄的手在颤抖。
“老爹……”
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。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躲……”
白胡子转过身，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，没有愤怒，没有责备。
只有温柔。
“咕啦啦啦……”
他低沉地笑着，抬起手，按在了斯库亚德的头上。
“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啊。”
斯库亚德瞪大了眼睛，泪水再也止不住。
“老爹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的声音在颤抖，眼中满是悔恨与绝望。
白胡子缓缓转过身。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斯库亚德，脸上没有愤怒，没有责怪。
只有深深的悲哀。
“真是个傻儿子啊……”
白胡子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。
“斯库亚德。”
他抬起手，缓缓按在斯库亚德的头上。
那只手很大，很温暖。
就像曾经无数次抚摸他的头一样。
“老爹……”
斯库亚德的声音哽咽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“你被骗了。”
白胡子的声音依旧平静。
“老夫从未把你们当成棋子。”
“你们都是老夫的儿子。”
“艾斯也是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。
“罗杰的儿子又如何？”
“他是老夫的儿子，这就够了。”
斯库亚德的身体剧烈颤抖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白胡子那张满是皱纹的脸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
白胡子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老夫这辈子，做过很多错事。”
“但有一件事，老夫从未后悔。”
他转过头，看向远处的处刑台。
看向那个被铐在那里的少年。
“那就是收你们当儿子。”
白胡子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。
所有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都听到了。
他们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，看着那个胸口插着刀却依旧屹立的身影。
眼泪，止不住地流。
“老爹……”
马尔科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老爹！”
乔兹怒吼着，钻石化的拳头疯狂地砸向多弗朗明哥。
“咕啦啦啦！”
白胡子突然狂笑起来。
他伸手握住胸口的刀柄，猛地拔了出来。
鲜血喷涌，但他的笑声却更加响亮。
“小的们！”
他高举薙刀，声音响彻天地。
“老夫的命令只有一个！”
“救回艾斯！”
“然后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把那些敢算计老夫儿子的混蛋……”
“全部干掉！”
“是！”
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齐声怒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