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斯喘着粗气，咧开一个虚弱的笑容，“还……还挺能干的嘛……”
“你也是……”
萨博扶着膝盖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却又一次软倒，“简直……就是个野蛮人……”
两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，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不分胜负。
或者说，两败俱伤。
“哇——！！！”
就在这时，路飞那充满活力的叫喊声打破了寂静。
他从大树后面蹦了出来，手里还抓着那只剩下一半的肉腿，满脸都是无法抑制的兴奋！
“太厉害了！！！”
路飞像个猴子一样手舞足蹈地冲到场地中央，看着那个巨大的焦黑坑洞，眼睛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！
“艾斯！萨博！你们刚才那个！那个是什么啊！太帅了！！”
他跑到艾斯面前，又蹦又跳。
“下次！下次也让我加入吧！”
路飞举起啃了一半的肉腿，满脸都是天真的期待。
“我们三个一起打！肯定更厉害！”
话音刚落。
“绝对不要！！”
两个虚弱到极点的声音，却异口同声地爆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艾斯和萨博，一个坐着，一个跪着，却同时用尽全身力气，朝着路飞疯狂摇头，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惊恐。
那表情，比刚才面对对方的最终奥义时，还要恐惧一百倍！
路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他停下蹦跳的脚步，歪了歪脑袋，满脸都是问号。
“诶？”
“为什么啊？”
他一脸无辜地问道，看起来委屈极了。
“为什么？！”
艾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，他用一根沾满黑灰的手指，颤抖地指向路飞。
“你这个笨蛋！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？！”
萨博也撑着膝盖，脸上露出了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。
“路飞……拜托了……你的那个……根本不能算是切磋……”
艾斯接过了话头，咆哮道：“那他妈叫单方面拆迁！你管那个叫切磋？！”
“上次是谁说要给我们展示一下新能力，结果丢出来一个红色的、圆滚滚的小玩意儿？！”
萨博的脸都绿了，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，感觉头又开始痛了。
“那个叫蹦蹦炸弹的东西！在地上弹了七八下！绕过了所有的树和石头！最后精准地弹回我们脚下！”
艾斯越说越激动，整个人都从地上弹了起来。
“要不是老子反应快，一脚把它踹飞！我们两个就被你送上天了！”
萨博补充道：“然后那东西飞出去，把半个山头都点着了！我们两个追着灭了一下午的火！”
路飞眨巴着眼睛，他努力回忆了一下，然后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。
“唔……可是……”
他把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“那个很好玩啊……”
“玩你个头啊！！！”
艾斯和萨博再次异口同声地怒吼起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疲惫的眼神深处，看到了那份被蹦蹦炸弹支配的、共同的恐惧。
他们宁可再跟对方用大招对轰三百回合，也绝不要再跟路飞“切磋”一次！
绝对不要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