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复生？
库赞愣住了。
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就连他插在裤兜里的双手，都不自觉地攥紧了。
复活……？
“啊啦啦……”
库赞喉结滚动，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，连他标志性的口头禅都说得有些艰涩。
他推了推墨镜，镜片下的那双眼睛，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睁开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躺椅上那个依旧懒洋洋的白发青年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这种事情……”
“真的可以做到吗？”
他的语调里，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散漫与悠闲，只剩下一种无法掩饰的紧绷与凝重。
白夜看着他这副模样，看着他那双再也无法保持半睁半闭的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“为什么做不到？”
他反问了一句，语气理所当然得令人发指。
“我说了，我这里，主打的就是一个宾至如归。”
“客人有需求，我当然要尽量满足。”
“复活这种事，听起来很了不起吗？在我的业务范围里，这不过是众多付费项目中的其中一项罢了。”
这番话，听在库赞的耳朵里，不亚于一场剧烈的精神风暴。
他再次沉默了。
他仔细地观察着白夜的表情，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，试图从这张帅得过分的脸上，找出哪怕一丁点吹牛或者开玩笑的痕迹。
没有。
什么都没有。
对方的眼神清澈而坦然，那副懒到骨子里的态度，并非伪装，而是真的……完全没把“死者复生”这种足以让世界政府为之疯狂的事情当回事！
对他而言，这真的就只是一门生意。
一个可以明码标价的“付费项目”。
“呼……”
库赞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森然寒气的白雾，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。
他那紧绷的身体，终于重新松弛了下来。
他慢悠悠地直起身，双手重新插回裤兜，那副标志性的懒散姿态又回来了。
只是，任谁都能感觉到，此刻的他，与几分钟前，已经截然不同。
“啊啦啦……”
他拖着长长的调子，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，似感慨，似敬畏，又似某种极致的探究。
“白夜老板。”
“你还真是……无所不能啊。”
听到这句评价，白夜终于舍得从躺椅上坐直了些许。
他伸了个懒腰，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，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、充满商业气息的笑容。
“不不不，无所不能这个词，太夸张了。”
他摆了摆手，谦虚地说道。
“但是呢……”
白夜顿了顿，那双清澈的眼睛对上库赞的视线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。
“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，理论上，都能在我的副本里得到。”
这位海军本部的大将，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男人，第一次感觉到，自己引以为傲的冰冻果实能力，竟然有些失控的迹象。
他脚下的地面，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。
库赞沉默了许久。
他那张总是挂着懒散表情的脸，此刻紧绷得像一块顽石。
最终，他缓缓吐出一口凝结成冰晶的白雾，那紧绷的身体，才重新松弛了下来。
“啊啦啦……”
他拖着那标志性的长长调子，慢悠悠地重新把双手插回裤兜里，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。
“还真是……了不起啊。”
他凝视着白夜，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深处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波澜。
“那就……请白夜老板，替我选择一个合适的副本吧。”
白夜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，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化的微笑。
“没问题。”
“中级副本，对吧？”
“嗯。”
库赞点了点头。
他的语调恢复了那种特有的散漫，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。
“作为自然系能力者。”
他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在保命这方面，我还是有点自信的。”
这话语里透出的，是身为大将，身为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的绝对自信。
物理攻击无效。
身体可以元素化。
只要不是被霸气或者海楼石直接命中核心，他就是近乎不死的存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