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仅仅是针对木叶的行动,这是一场针对整个忍界秩序的挑战。那个‘晓’组织的图谋,比我们要想象的大得多,这绝对不是半藏那个家伙能有的格局。”
团藏也点了点头,同意了这个观点。
半藏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守家之犬罢了。
不可否认的是,原本压在木叶头顶的那座大山,突然就被分摊到了其他四个村子头上。
这种感觉……确实没那么难受了。
“哼。”
团藏捡起拐杖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“既然五大国的大名都在他们手上,那局势就变了。现在着急的不止是我们。”
“没错。”
猿飞日斩点了点头,眼中的精光重新亮了起来。
想到其他几个影此时此刻那种气急败坏、焦头烂额的样子,猿飞日斩心里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。
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古人诚不欺我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团藏问道,语气中少了几分咄咄逼人,多了几分商讨的意味。
猿飞日斩叼着烟斗,眼神逐渐从震惊转为一种老谋深算的深邃。他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缭绕间,那张苍老的脸庞竟然舒展开来,连日来紧锁的眉头也彻底松开了。
猿飞日斩靠在椅背上,甚至翘起了二郎腿。
“日斩,你疯了吗?”
团藏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,发出咚的一声闷响,那只独眼中满是不可理喻的怒火。
“五大国的大名都被抓了,这是忍界前所未有的耻辱!你竟然还在笑?”
“耻辱?或许吧。”
猿飞日斩磕了磕烟斗,将燃尽的烟灰倒在桌角的烟灰缸里,动作慢条斯理。
“但团藏,你我都清楚,所谓的耻辱在村子的存亡面前一文不值。”
他抬起头,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。
“你仔细想想,这场战争,我们木叶真的是想打吗?”
团藏皱眉,冷哼一声:“战争是为了利益,为了扩张。雨之国处于三大国交界,拿下它,我们就有了战略缓冲区。”
“那是你的想法,不是木叶的想法,更不是火之国平民的想法。”
猿飞日斩摇了摇头,重新填装烟丝。
“火之国拥有整个忍界最肥沃的土地,最宜人的气候,最繁荣的经济。我们占据着世界的中心,就像坐在金山上的财主。”
“而看看我们的邻居。”
猿飞日斩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风之国全是沙子,连喝水都成问题;土之国全是石头,种不出几粒粮食;雷之国那是群蛮子,整天只知道打架。”
“他们为什么要打仗?因为他们穷,他们饿,他们嫉妒我们脚下的土地。”
火影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,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沥。
猿飞日斩点燃烟斗,深吸一口,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,带走了积压多日的郁气。
“这场战争,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挑起来的。砂隐想要我们的水源,岩隐想要我们的粮仓,云隐想要我们的技术和血继限界。”
“我们是被迫应战。”
“赢了,我们能得到什么?风之国的沙子?还是土之国的石头?那些贫瘠的土地打下来也是累赘,还要花钱去治理,去驻军。”
猿飞日斩发出一声嗤笑。
“输了呢?我们要割地,要赔款,要让出这片祖辈留下的沃土。”
“这是一场稳赔不赚的买卖。”
团藏沉默了。
虽然他在政治立场上激进,但不得不承认,猿飞日斩说的是事实。
木叶是既得利益者,维持现状才是最优解。
任何形式的战争,对木叶来说都是在消耗家底。
“所以……”
猿飞日斩指了指桌上那堆情报卷轴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“雨隐算是帮了我们大忙。”
“帮了大忙?”团藏眯起眼睛,“你竟然感谢绑匪?”
“为什么不呢?”
猿飞日斩转过身,看着团藏,摊开双手。
“大家都有人质在对方手里,这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”
“谁也不敢先动,谁也不敢继续打。”
“战争,结束了。”
没有流血,没有牺牲,甚至不需要木叶付出任何代价。
一场原本可能拖垮木叶财政、让无数家庭破碎的忍界大战,就这么被几个疯狂的绑匪给按下了暂停键。
这对木叶来说,简直是天降喜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