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少清没抬头,目光落在男士腕表区:“再帮我打包六块‘玄铁’系列的男士款,要全新未拆封的。”
“玄铁”系列是上个月刚出的男士表,每块表背都刻着五大家族的族徽,定价一千七百万。周洋终于反应过来,扯着她的袖子压低声音:“你买这么多干嘛?傅砚舟一块就够了,难不成给林跃和五哥也捎上?”
“林跃的实验室缺台高精度计时器,这表的机芯拆下来正好能用。”苏少清淡淡解释,又补充道,“傅砚舟、林宴礼、林叙白,还有五哥林跃和我爸林震南,还有四哥林野正好六块。”
池西晚忽然笑了,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也就你,把上亿的表当实验器材用。”她想起去年苏少清为了给叶雨墨的电影拍星空镜头,直接包下了智利的天文台,当时整个娱乐圈都在传“星耀娱乐总裁疯了”。
店员哆哆嗦嗦地开单时,周洋趴在柜台上嘀咕:“华国首富的继承人就是不一样,买表跟买糖似的。”这话倒是没夸张——苏家从上世纪起就掌控着全国半数的古董交易和能源产业,苏皖接手后又拓展了海外市场,如今家族信托基金的数字,连福布斯榜单都不敢轻易估算。
苏少清刷完黑卡,看着店员把十二只表盒装进定制皮箱,忽然想起母亲苏皖的话。那位总爱穿香云纱旗袍的家主,曾在家族晚宴上用银箸敲着玉碗:“苏家的钱,从来不是用来炫富的,是用来护着自己人。”
走出手表店时,周洋拎着最小的一个表盒,突然凑近说:“我刚才看见傅砚舟的车停在街角,估计是来接你吃饭的。”池西晚笑着附和: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,记得把我的那块表送到工作室,我要在表背刻上我们三个的名字。”
苏少清望着两人打闹着远去的背影,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皮箱。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箱面上,映出“时光刻度”的烫金字样。她知道,这些腕表对她而言,从来不是奢侈品,而是给家人朋友的印记——就像苏家老宅那扇刻着云纹的木门,无论走多远,总能找到回家的路。
街角的黑色宾利闪了闪车灯,傅砚舟推开车门走来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皮箱上,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又给我买礼物了?”
苏少清挑眉,把其中一个表盒扔给他:“猜是什么。”
男人接住的瞬间,就从重量和质感里猜到了答案,朗声笑起来:“看来星耀娱乐的总裁,又给苏家的账单添了笔大数字。”
阳光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隙,在地上织出温暖的光斑。北府市的午后,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,只剩下朋友的笑闹、爱人的低语,和那些藏在腕表齿轮里的、关于守护与牵挂的温柔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