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阁,比血清军团还要神秘的杀手组织。它不属于血清军团,却只听苏少清一个人的号令。这个组织的成员,全是从生死边缘爬回来的亡命之徒,他们没有名字,只有代号,他们的杀人手法,千奇百怪,且从不留下任何痕迹——可以是一场意外的车祸,可以是一次突发的疾病,也可以是一场毫无征兆的火灾。
最重要的是,暗夜阁出手,从无失手。
“是,爷。”林涵再次应声,指尖已经开始在加密手机上编辑指令,“我这就联系暗夜阁的阁主,让他们出手,保证做得干净利落。”
苏少清没有说话,只是重新转过身,望向窗外的夜色。
月光下,寒梅的花瓣簌簌落下,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。她想起公孙策的两个孩子,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,却很快被冷冽覆盖。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公孙策为了自己的妻子,不惜触碰她的底线,就该想到,会有这样的下场。他的孩子,自有公孙家族的其他人抚养,与她无关——她苏少清,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人,她的仁心,只给值得的人。
林涵编辑完指令,按下发送键,抬头看向苏少清:“爷,暗夜阁那边已经收到指令,他们说,三天之内,会给公孙策安排一场‘意外’,保证不会牵扯到任何人。”
“嗯。”苏少清淡淡应了一声,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,“告诉他们,别弄出太大的动静,我不想脏了清安别墅的空气。”
“是,爷。”林涵连忙应道。
苏少清的目光,再次落在远处的帝都灯火上。那里,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,无数人在夜色里奔波,却不知道,一场杀戮,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。公孙策不会知道,他的一时冲动,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;他更不会知道,他苦苦寻找的神医“韩愈”,就是那个他连仰望都不配的苏少清。
这就是权力的滋味,也是隐藏身份的代价。
你可以用一个身份救人,也可以用另一个身份杀人。你可以站在阳光之下,享受万众瞩目,也可以藏在黑暗之中,执掌生杀大权。
苏少清的指尖,再次拂过落地窗的玻璃,上面还残留着月光的凉意。她想起外祖父说过的话:“清清,在这个世界上,要么做猎物,要么做猎人。你手里握着权柄,握着银针,握着无数人的生死,就绝不能心慈手软——因为,你的仁慈,只会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。”
那时她还小,似懂非懂。如今,她终于明白,外祖父的话,字字诛心,却字字真理。
林涵站在一旁,看着苏少清的背影,不敢出声。他知道,此刻的苏少清,正在消化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,也正在坚守着她的底线。她是苏家的掌权人,是陆白,是韩愈,是无数人的信仰,也是无数人的噩梦。
顶楼的书房里,一片寂静,只有寒梅的冷香,在空气中缓缓流淌。
苏少清缓缓闭上眼,脑海里闪过公孙策的资料,闪过他妻子谢婉宁的病历,闪过他那两个年幼的孩子。她的心头,没有丝毫的愧疚,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。
弱肉强食,适者生存,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。
公孙策触犯了她的底线,就该付出代价。
三天后,南北周传来消息,公孙家族的大少爷公孙策,在一场车祸中意外身亡,车毁人亡,尸骨无存。警方调查后,给出的结论是“疲劳驾驶,意外事故”,没有任何人怀疑,这场车祸的背后,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。
公孙家族的人悲痛欲绝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们不知道,公孙策的死,是因为他试图调查一个不该调查的人;他们更不知道,那个他们求而不得的神医“韩愈”,就是那个一手策划了这场“意外”的苏少清。
清安别墅的顶楼,苏少清收到林涵的汇报时,正在看着母亲留下的蝶翼设计稿。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说了两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然后,她放下设计稿,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的寒梅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这场杀戮,不是结束,只是开始。
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她会一直站在顶峰,握着权柄,握着银针,握着无数人的生死。她会守着自己的初心,也会挥着自己的屠刀——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夜色渐深,月光如水,洒在清安别墅的每一个角落。顶楼的书房里,苏少清的身影,与月光融为一体,冷冽,孤高,却又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。
她的传奇,还在继续。
而那些试图触碰她逆鳞的人,终将在黑暗里,悄无声息地湮灭,连一丝痕迹,都不会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