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沙沙、沙沙沙。
古三爷飞快策驼赶来,翻身下鞍,拦在二人之间。
“嗨,大家都是自己人,何必这么大火气?”
“爹,不是我,是这家伙故意搞事!”
莽哥指着大彪告状。
古三爷摇摇头,示意养子别说话,举起手高声招呼:
“大伙都聚过来,聚到老夫这儿来。”
大家不知道葫芦里卖啥药,纷纷跳下坐骑,慢吞吞走过来。
古三爷手捋胡须,笑吟吟:“老夫说过,进了驼帮咱们就是一家人。既是一家人,凡事都有的商量。”
“老夫想听听大伙的意思。你们每人都表个态。想扎营休息的站在莽哥身后,想继续赶路的站在大彪身后,大家别不好意思,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站。”
大家你看我我看你,没一个动,选谁都会得罪另一个,索性谁都不选。
古三爷等了一会儿,见无人表态,开口道:“既然大家都不表态,看来两种方案都能接受,那老夫就替大家做主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无弃忽然从人群走出,大喇喇走到大彪身后。
古三爷有些意外,微微笑问:“小老弟能说说理由吗?”
“没什么理由,就感觉大彪更靠谱一些。”
无弃本不想选边站队,但不愿拿自己性命冒险。
老嘎头一见有人出头,胆子也大起来,低着头快步走到大彪身后。嘎柱紧紧跟在爷爷身后。哑巴、阿七其实想法跟无弃差不多,这时不再观望,选择了大彪。
众人态度一目了然。
所有人都跟大彪站在一起,莽哥孤零零一个。
“很好。”古三爷高声宣布:“既然大家想法一致,咱们就继续赶路吧。”
夜晚气温凉爽,人和牲口都舒服,行进速度比白天快的多。沙沙沙、沙沙沙,驼帮一口气前进四十多里。
直到夜半三更,人困驼乏才扎营休息。
大彪俨然护卫队长自居,指挥大家堆出几座沙丘,挡在宿营地外面,一来挡风,二来便于隐蔽。
老嘎头将三十多头骆驼赶在一起,围成一个圈,四肢匍匐趴在沙地上。
所有人睡在骆驼旁边。
无弃赶了一天路,早就困到不行,倒头就睡,迷迷糊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。
不知睡了多久。
忽然被一阵诡异的嚎叫声惊醒。
“啊——”、“喔——”、“啊——”、“喔——”……
无弃吓的一个激灵坐起身。
除了嚎叫声,还夹杂着一声声奇怪脆响。
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
难道马贼来了?
无弃睁大眼睛,循声望去。
不远处,莽哥赤身裸体,盘腿端坐沙地上。
腰杆挺的笔直,双臂平平伸开,浑身肌肉壮硕饱满,好似一块光滑的褐色玉石,在月光照耀下,油光锃亮闪闪发光。
古三爷手持黑铁骨朵,围绕莽哥转圈,一边转一边挥舞黑铁骨朵,用力抽打身体各个部位,前胸、胳膊、后背、大腿……
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
动作幅度十分夸张,黑铁骨朵呼呼生风,下手用力毫不留情,好像打的不是养子,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,每打中一下,莽哥就会负痛低吼一声。
“啊——”、“喔——”、“啊——”……
奇怪的是,莽哥并未受伤,身体只是发红,不仅没出血,甚至连皮都没破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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