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可——以——去——死——啦!”
莽哥目露凶光,高高抬起脚板,这一次蓄足十成力,压根没打算留活口。
无弃下意识举手抵挡,双手拇指恰好按中光脚底,眉心陡然一热……
莽哥忽然像炮仗嗖的向上窜起,跳的如此之高,头顶狠狠撞上房梁,啪!灰尘弥漫中,身体重重摔下。
无弃及时一个翻滚,险险没被山一般对手砸到。
挣扎坐起身,抬头望去。
莽哥两眼翻白、浑身不停抽搐。
“快快,继续弄他,别让他缓过劲!”镜中人着急提醒。
“从哪儿下手啊?”
“像刚才一样,攻击足底涌泉穴,那里没抹‘铜皮铁骨油’。”
莽哥和古三爷恐怕从没想过,有人能攻击那儿。
无弃快速爬过去,双手拇指按住莽哥左右足底正中,一次次发动灵炁攻击。
每攻击一次,巨汉身体就颤抖一下,抖着抖着……嘴角咕咕咕咕吐出大量白沫,地上好大一滩,四肢瘫软,终于不再动弹。
呼——
无弃松了口气,强忍剧痛,摇摇晃晃站起身。
阿七近乎半裸坐在麻袋床上,震惊的目瞪口呆,一时竟忘记穿衣服。
无弃冲她挥挥手:“喂,你还在等谁?要不我叫他来。”
阿七登时回过神,脸颊唰的通红,嗖的蜷起身子,双手护住雪白胸口,低头小声恳求:“麻、麻烦你把头转过去。”
无弃撇撇嘴:“切,我才不惜的看呢。”
转过身背对女同伴,从墙角找根绳子,将莽哥双手双脚捆住。
阿七嗖嗖飞快穿好衣裤,爬下“床”,低着头满脸羞涩走到无弃面前。
“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小意思。”无弃好奇:“你啥时候被抓到这来的?”
“我喝酒胃里难受,跑到殿外呕吐,莽哥紧跟着追出来。我还以为他好心,没想到一掌把我打晕,等我醒来,人已经在这里。”
阿七又问:“其他人呢?”
无弃把自己看到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。
阿七听的心惊肉跳,满脸骇然:“堂堂云圣观主居然修炼魔道害人,简直匪夷所思!”
“你以前听说过魔道?”无弃故作镇定。
“嗯,我听爹爹和兄长讲过,魔道之术至邪至恶,残害人命不择手段,凡修习魔道者,人人皆可诛之。”
无弃咽了口唾沫,支支吾吾:“这个嘛……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练习魔道的未必都是坏人,比方说……有人自己不知道,受人蒙骗上了贼船。”
阿七不以为然:“修行都是明面的事,怎么可能受人蒙骗?”
“嗯……我只是打个比方、比方。”
无弃赶忙终止话题:“坏人随时可能找来,我们先离开这里,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,回头再慢慢聊。”
他捡起精钢匕首,插回革鞘揣进怀里,走到门口打开门,探头往外扫了一眼。
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一跳——
两个熟悉身影一前一后,走出正殿后门,快步朝自己而来。
前面那个体型肥胖,步伐诡异古怪,脚底拖地行走,嚓嚓嚓、嚓嚓嚓、嚓嚓嚓。
后面那个身穿破旧道袍,手提一盏白色灯笼。
正是胖子尸奴和它的主人恕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