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庭一旦被毁,元神无所归依,人虽然不会死亡,但会永远失去意识,变成一副行尸走肉。”
镜中人恨的咬牙切齿:“哼,这胖子好毒辣的计策啊。”
无弃赶忙凝神聚炁,调运灵炁抗衡,两股热流汇聚眉心,相互汹涌冲撞。
崔真完全没料到会遭遇抵抗,一脸震惊,瞪大双眼盯着无弃。很快回过神,立刻加大灵炁灌注,想把对手抵抗压下去。
无弃不甘示弱,也跟着加码……
双方激烈较量,互不相让。
崔真修为高,输出的炁量更大,但无弃的真炁更纯,内耗少、同等炁量输出灵元更多,双方各有优势,相互抵消,一时竟难分胜负。
但在外人看来,二人谁也没动,只是相互瞪眼而已。
阿七感觉不对劲:“你俩在干嘛?”
二人全神贯注,谁也不敢说话。
生怕稍一松懈,灵炁倒灌自己反受其害。
“喂……你俩到底在干嘛……喂……”
阿七见一直没回应,心知不妙,用力挣脱贵叔,飞奔过来。
贵叔也紧随其后,一边跑一边装模作样高喊:“崔真,你在干嘛呢?还不住手!”
崔真赶忙松开手,退后一步,抱拳施礼:“想不到小老弟深藏不露,崔某失敬失敬。”
贵叔一头雾水:“怎么回事?”
崔真转身解释:“这位小老弟居然是一位修士。”
修士?
贵叔和阿七同时一惊,目光唰的投向无弃。
“真的吗?”贵叔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千真万确。小老弟虽然刚刚入门,修为等级不高,但真炁之精纯,实乃崔某平生仅见。倘若假以时日,前途必然不可限量、不可限量。”
崔真发自肺腑连声赞叹。
贵叔眉头紧紧皱起。
本以为无弃只是小混混,可以随便灭口了事,倘若对方是修士,情况大不一样。对方接近小姐到底有何阴谋?是否有别的同伙?幕后指使是谁?……
他越琢磨越觉得不简单,决定不动声色,先等等再说。
装出一副笑脸,拱手道:“哈哈,不打不相识啊,大家误会一场,还望小老弟多多包涵啊。”
他假意埋怨阿七:“唉,小姐也真是的,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不早说啊?害的奴才白担心一场。”
阿七也被蒙在鼓里,哪里好意思承认,否则岂不更证明自己被骗,只好硬着头皮狡辩:“你也没问过我啊。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?”
贵叔躬身施礼:“小老弟,可否赏个脸?去敝舍吃顿便饭,小酌几杯聊表歉意。”
俗话说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,无弃抹不开面子,只好答应:“那就恭敬——”
阿七摆手打断:“不必啦,贵叔你跟崔真回去吧,我跟无弃还有事?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你回去飞书我爹,有无弃陪我,他不用担心。他真想让我回家,先把婚事退了再说。”
“小姐您……”
“行啦行啦,你别啰嗦啦,快点走吧!”阿七忙不迭挥手,做出赶鸭子手势。
目送二人离开巷子。
无弃凑过来,低头查看女伴脖子上伤口:“你没事吧?”
“哼!”阿七扭过身子,捂住脖子不让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为什么骗我?”阿七狠狠瞪着无弃。
无弃有些心虚:“我、我骗你什么啊?”
“你为啥不告诉我,自己是修士?”
“嗯……崔真不是讲了嘛,我刚刚入门,他今天不说,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无弃编了个借口。
“真的吗?”阿七一脸狐疑盯着同伴。
灵识开悟是在梦中觉醒,确实存在不自知可能。
无弃不等她继续追问,发起反击:“再说,你也骗了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