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“上火”,其实就是春药吃太多,气血过旺,不泄一泄容易搞出人命。
每回遇到这种情况,老鸨都会让无弃去院里揪一把火麻籽,用汤匙碾成粉末,混在酒里偷偷给客人喝下。
不过,无弃没想到鬼新郎会泄的这么厉害。
想必与这家伙服用“冥夜散”有关。“冥夜散”本就大寒,容易腹泻。
玲珑没多想,又问道:“你怎么找到我俩的?”
无弃笑嘻嘻:“还不是你引来的。”
玲珑会心一笑:“嘻嘻,看来你还不笨嘛。”
蕙兰没听懂,一头雾水:“妹妹究竟做了什么?”
玲珑伸出袖子,面露歉意:“兰姐,对不起啊,我把你的心血弄坏了。”
蕙兰这才注意到袖口珍珠稀稀拉拉少了许多。
“瞧妹妹说的,若非你们仗义帮忙,俺今天就遭殃啦,感激还来不及呢。”
蕙兰本已失去希望,想要自尽保全贞洁,又怕鬼新郎报复父亲,迟迟下不了决心,正在痛苦煎熬之际,没想到救星从天而降。
“嗯,真的好险啊,若是无弃没看到珍珠线索,后果真不敢想。”
玲珑拍拍胸口,心有余悸。
她指着鬼新郎问无弃:“你打算如何处置他?”
“咱们先问清楚底细再说。”
“这家伙会说实话吗?”
“放心吧,一定会的。”
无弃举起鬼新郎的长剑,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,铮——
“啊!”鬼新郎疼的尖叫一声,睁开双眼。
无弃晃晃染血的长剑,假意抱怨:“你咋睡这么沉啊?害的我割了三下才醒。”
鬼新郎腾的坐起身,低头望去,左边大腿果然鲜血淋漓。
“你、你想作甚?”
“我想问你一些事,又怕你撒谎,所以……很为难啊。”
无弃装模作样拿剑比划对方身体。
鬼新郎脸本来就白,吓的更加面无血色,努力保持镇定:“你、你问吧,我一定说实话。”
“很好!”
无弃手一抖,长剑在大腿上割了一道,这一道比刚才三道还要长、还要深,鲜血汩汩往外涌,顺着大腿侧面流到地上。
“嗷呜……嗷……”鬼新郎大声痛苦哀嚎,一脸无辜质问:“我……我还啥都没说,你为什么割我?”
“咱俩第一次打交道,我怕你骗我,所以先收点押金。”无弃说的一本正经。
玲珑没忍住扑哧笑出声。
她担惊受怕一整天,如今看到坏人被同伴戏耍,心里别提多解气。
“押金?”蕙兰信以为真,替同伴担心:“割坏了还怎么还啊?难不成缝起来?”
玲珑捂嘴坏笑:“呵呵,还不了就不用还了呗。”
“跪起来……跪直点!”无弃用长剑拍打鬼新郎身体,自己大咧咧盘腿坐下,顺手将长剑搭在对方肩膀上,剑刃贴住脖子。
“咳咳”清了两声嗓子,正式开始审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鬼新郎。”
无弃一拍供案——
“废话!老子问的是真名!”